「王爺親自出手救你,你與他人就有了本……本質的區別。」陳慶鋒眼底流出一絲古怪,見公儀無影一手提劍,一手抱著樹棍,便如個做錯事的孩子知錯了抱荊請罪的樣子。
他眸光複雜,但語氣中有了些冷嘲道:「劈冬青樹的時候不是挺神武的嗎?」這會拿著根自己削的冬青樹樹枝發愣,這麼緊張幹嘛?毀滅冬青樹的威風哪去了?
見公儀無影不回話,自己也隨著安靜。
踏進寧園,陳慶鋒停下腳步,道:「沒有王爺允可,這園內不允許人打攪,陳某便回去了。」然後看了公儀無影一眼,似乎斟酌了一下開口:「風寧……你有寵在身,吃些小苦頭,也許在王爺心裡會更上一層樓……好自為之。」
古怪的話音落地,人也跟著沒影了。
公儀無影苦笑,這算是安慰嗎?
進了房間,她隨手將手裡的劍與棍扔在一側,點燃燈盞,自己居然將那棍抱進房了,是不是自己也認為自己欠揍?有一口氣悶堵在心裡,目光卻看向扔在一起的樹與劍上。
雙劍在月出影現前,拉靈兒出陣時落了一柄,如今一柄劍與樹扔在一起,竟像兩柄劍交叉著。
她眼角跳了跳,想著辰哥的話。
「將陣法中所演的招式記好了,想想對著冬青樹使了多少劍。」
公儀無影將樹棍撿起來,從頭至尾細看一遍,中間的枝枝丫丫被辰哥掰掉了,還真像一柄劍。
沒有枯敗的地方,也沒有拖泥帶水的部分,全是實體,一步到位,這是在說木棍嗎?怎麼聽怎麼像另有所指。
不受教訓盡受寵,還真以為自己能上天了?
難不成我這次真的試探錯了?損毀了他寶貝似的冬青樹等於傷了他的陣法,如何能沒有情緒?
公儀無影走到桌邊坐下,將木棍擱在桌上,隨手從懷中掏出《玄天劍法錄》。
一句話就那麼不經意地響在耳側:「本王會讓小雞破殼後,她唯一可以跟隨的方向,是將她孵化成另一個生命的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