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官玉辰的原話前半句的後面有『的女子將領』幾個字,原想由風寧的口吻這麼表達,更能清晰嚴重一個意思,拼了命的男裝終歸掩不下一份真真正正的女子之情,別以為因受制了某人,便能因而改變根本。暗諷公儀無影故弄玄虛,枉作小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既然當初公儀無影能夠在戰王府的衣服布料上完全接收配合風寧的意思,不如這次就讓她更加配合接收風寧此意,這口惡氣終於可返還了。
而因自己適才推翻了風寧對公儀無影的效忠關係,這『女子將領』便順勢收回。言辭之間雖稍有改變,想風寧只不過為表明立場,以這種形式遞到公儀無影手裡,雖不十分完美,但也不改效果。
上官玉辰看著女子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這小女子有沒有什麼想法呢?
公儀無影聽他語氣似帶了某種以牙還牙的快感,心裡一陣無奈之餘,又好氣又好笑。
辰哥不知風寧真實,自認為除了公儀世家不讓風寧與他兒女私情外,沒有誰會想控制風寧的女容真相。此次意外失信,身為公儀世家嫡系後人的戰王成為此黑鍋的不二人選,瞧他那損招出的那般利索,分明就是氣憤早已窩在心裡,就想出口惡氣,圖個報復的快活,哪有一點戰神的覺悟?想想還不如本王的心胸寬闊。
他話音方落,公儀無影腦里立時出現應策,撕了中衣在上面寫上這麼段話,這到底是要表明什麼心跡?辰哥太不愧對這『損招』二字了。可這麼一件物什,由辰哥你親自送到戰王府又怎樣?戰王府除了極少特別的幾個心腹,誰知道風寧是什麼人?哪怕不幸落到不知情的人手裡,也只會是摸不著頭腦,不知宸王所謂。而知道風寧來由的人,打死也不會相信風寧變化,接在手裡的東西便如胡言亂語的笑話。
辰哥既一番心思分離風寧與戰王的關係,唯一剩下風寧與公儀無影連繫的心結,便是風寧亦來自公儀世家。他意在風寧與公儀無影之間脫離得乾乾淨淨,此物傳至父皇那的可能性不大,本王親筆落款風寧的東西,只要不傳到父皇和娘那裡就萬事大吉,一切皆在本王可控範圍。
想通此點,公儀無影想真相也不過這幾日了,只要能讓天啟陣之戰如約而行,便由著辰哥你瞎折騰。
她皺了皺眉,擺出一副用心考慮的樣子,而後像終於拿定主意,慢慢說道:「那中衣布上寫風寧取向正常,戰王所賦予的所有名譽皆不及宸王妃的榮耀,就沒有補充更改的了?」
上官玉辰狐疑地攏了攏眸光,道:「如果你覺得有需要補充或更改的地方,不如提出來。」這麼好說話,還真出本王意料之外。
公儀無影將那話在心裡重複咀嚼幾遍,硬是嚼出了一絲怪味來——風寧改投天宸宸王,一心奔宸王妃的位置而去,原來是急不可耐地要證明自己是個取向正常的人,不存在斷袖癖好。辰哥你的斷袖風波,竟然是由風寧買帳。
她看著面前男子,臉色驀地變幻——在後山,你借酒表達你已經斷袖;在映月山莊,你借喻表白;在御魂教,你更不知收斂;在宸王府,你為風寧改建寧園;在晉王府大庭廣眾之下,你對風寧拉拉扯扯,坐在一個位置上,唯恐天下不知斷袖;且不說你在你的屬下面前毫無顧忌,更在本王的影衛面前也故不收斂……
這聲勢浩大的斷袖,是辰哥你唯恐天下不知,此刻居然讓風寧來承擔原因。風寧雖然是個即將消失的人物,但公私分明,這個罪過風寧可不帶走。
公儀無影唇角勾起一絲古怪的笑意,道:「是有點補充和更改的地方。」
上官玉辰眉目一挑,「如何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