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那相勸的意思還未勾起來,就聽見回應:「正因為如此,晉哥會讓結局不是月烏族強求族上為帝,而是上官家非要拱手相讓。」
這句話接的很快,語氣雖淡,聲音卻極為柔和。
公儀無影抬眼,視線猶疑。
小窗里瀉下的光線正落在他身上,熟悉的容顏在淺白的光暈里,那雙眼睛顯得異常深沉。
她像著了道似的,就覺得這句話並非空口虛言。
「晉哥……」她痴痴地道,「你既有這個本事,如何還要偷襲無影?」
「假如你願意留下來聽我說……」巫晉月淡淡答,後面的話還未說完,公儀無影便似笑非笑道:「一天都去一半了,還是等辰哥來替我解開穴道?」
「族上來,晉哥走,若問被制住的原因,你可能實話實說?」
公儀無影眼一傻,這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此時可是易宇的樣子,我能說我在我手下面前沒有反抗能力怎麼的?
又聽他語氣柔和,言下之意似乎只想自己能聽他解釋,給予諒解,此先的擔心盡散,只要不是讓辰哥知道風寧的意圖,自己被阻止離開,至於晉哥的安排聽聽也無妨。
此刻人輕鬆下來,她閉了眼睛暗自運功,可又忍不住賭氣似的鼓了腮幫子道:「就不要你解穴了。」
只聽巫晉月的聲音繼續道:「天宸格局複雜,穩定卻是因為族上的權力,當初上官浩之所以縱容晉哥,就是因為他對族上的權力虎視眈眈卻苦於無策。在上官浩身邊做事的時候,晉哥藉機對天宸核心人物都做過認識。上官浩的嫡長子上官漠認為其父無能,一次酒後曾在晉哥面前妄語,只要十四王叔支持,誰都可以稱帝。我要的就是他們窩裡鬥,到時非得一個當家的人那就不得已了。」
公儀無影氣已運至關口,暗自衝擊要穴,驀聞此言,心神一閃,那衝擊力頓時散去,她有些懊惱地睜開眼,道:「他們要斗就斗吧,又不是我柳藍的事,拉著本王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