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就要過去,黎明前突然下起了大雪,而就在此時,雲安大牢外的暗衛遭到一次離奇的襲擊。
陳慶鋒一身墨黑的暗衛裝,眼神凌厲,看著被信號匆匆召喚而歸的人。
「本統領的話是耳旁風嗎?」
為首的一個垂眸而立的人小心翼翼道:「襲擊之人數量不少,而交手之時並未處於下風,卻不知為何轉眼間竟全部撤離。屬下是覺得這群人結夥而來,卻是漫無目的,心下作疑,便帶了幾個兄弟意圖尾隨探個究竟……」
話未說完,他的衣襟被陳慶鋒緊緊抓住,然後是重重的一耳光甩在他臉上。
「還敢找這麼蠢的理由!」
作為暗衛統領,為人嚴肅嚴格那是必須的,可陳慶鋒久隨性子淡散的上官玉辰,長期潛移默化,只要能完成任務,並無拘泥古板。頭領如此,屬下辦事也就靈活隨性,因為蠢的理由被苛責的事情很是少見,何況還被怒氣沖沖地甩一巴掌。
這暗衛,正是有些小主意的肖進。
肖進捂著臉頰,怔了半晌,直覺以為擅離的行為已然鑄成大錯,隨即與幾個一起回來的暗衛兄弟趕緊跪下道:「統領賜教。」
「這群人出手不凡,進退有序,卻能在關鍵時刻,一聲令下便毫無猶疑,可見平日訓練有素且紀律嚴明。」陳慶鋒看一眼肖進等人,語氣微微斂寒:「這群人與我等交手總不會是向宸王府尋仇,可見他們目的明確,只為衝擊雲安大牢,而雲安大牢里有什麼?他們越過外圍兄弟,卻在於大牢防線最近處毫無原因地撤離,顯然他們是在打探牢內虛實,而就在此處,很可能已知道牢內情形。」
巫晉月從馬車裡下來,這一幕落在眼中,他臉色沉靜,眼神平和,緩緩接近。
族上接下聖旨,戰王的影衛發瘋似的尋找弄走影兒的機會,本尊早便讓負責照看風寧的蘇成之女換成了影兒的影衛易明。
他將頭抬高些,遠遠望過去,那雲安大牢門口豎著一根不起眼的鐵棍,心下瞭然,假如沒有猜錯,那是告訴眾人,戰王無變,並不需要接應。
從陳慶鋒等人面前經過,他只淡淡勾了一下唇,並無其他表示。
葉飛尚雨前車之鑑,陳慶鋒怕風寧意外,甚至隔離了八王爺,若非自己手中有保證風寧元氣的月烏聖藥,於雲安大牢中的人,與上官子然肯定是一個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