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晉月心裡哼笑一聲,陳慶鋒再嚴謹又如何?柳藍的戰王如何會總困在天宸的防護網中?
「此次戰約,王爺是領旨入陣,戰不言敗,在此當口,風寧若被人挾持,後果不堪。而假如這群人的異常正如本統領所料,你們便不能有半絲疏忽,死也必須死在崗位上。」
風從身後吹來,捲起的雪花越過巫晉月的背影,飛落在他的前方。
低沉的聲音從身後繼續傳來:「如果不想王爺面前提頭相見,便記住本統領此時的話,斷不能讓風寧落在他人手中或有其他差池。」
巫晉月深深地吸一口刺骨寒涼的空氣,在心裡回應陳慶鋒:風寧不會落在他人手上,但她的差池卻原是註定的,你等他日相見族上大可不必提著腦袋去見,因為族上會將這差池直接覆蓋到上官浩的身上。
………
自戰約之日已有三日,陡降的氣溫並沒有使雲安大牢里的暖和變化,高窗外大雪紛飛,不少雪花隨著冷風順著進來,融成水滴,微微幾星,飄落在公儀無影的眼睫上。
聲音響在身側:「王爺,少俠的眼睫手指多處已有動靜。」
話音才落,便感覺有一股綿綿如湖水般的溫暖沿著腕脈處綿綿延伸。
自身的內力與這股力量呼應起來,僵冷的感覺漸漸遠去。
她睜開眼,秀眉緩緩皺了起來,一張輪廓在迷濛的眼帘中逐漸清晰。
無暇的容顏上,眉飛入鬢,眉下那雙眼好若……桃花,高挺的鼻樑下,櫻花一般紅艷的雙唇緊緊抿著……
玄色衣袖裡伸出來的一隻手,蒼白而細緻,那樣認真熟練地搭在自己的腕脈上,不似醫者的聆聽,卻給人一種奇怪卻真實的感應。
她有一種錯覺,這是一柄盤亘在身體之外,攜帶巨大影響力量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