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兒,你說可好呢?」上官玉辰收了眸光,緩緩開口。
公儀無影怔了怔,下意識地道:「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麼說……可以了?」他瞥她一眼,神態驀地懶散。
公儀無影:「……」
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無影卻吞吞吐吐,若推若就,辰哥的意圖是晉王於眾人面前,在某件事實上沒有狡辯的絲毫理由,而踏雲的認主卻被他用「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反倒保證了珠花不能任意換回扇子,此刻全依江湖規矩,晉王也不會在展開扇面後,異議他所提的任意要求。而辰哥說的是一論高下,不管他是用的什麼方式論,這都是最能理喻的。
可如果這再打一次,還不能讓無影確定當時是個什麼想法呢?
一直在亭外聚精會神聽著亭內動靜的小狐狸忽然鑽了進來,快速利落地站在平七忍、陳慶鋒的前面。
公儀無影瞄了一眼,卻見她睜著一雙眼睛,眼底霧氣瀰漫,而眸光里儘是期盼,就那麼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
公儀無影突然有些難過,站起身靠近上官玉辰,小聲道:「我那時的想法,便那般緊要麼?」
上官玉辰笑了笑,卻向外走開幾步,在身後一根亭柱前頓住,展開的扇面就那麼隨意地恰好遮住那亭柱上刻著的動物頭像,僅只剩下兩隻尖尖的耳朵露在那扇面上繪著的竹子上方。
他似笑非笑:「緊不緊要,晉王會更清楚一些。」
「我清楚。」巫晉月抬睫,正顏看向公儀無影,清幽的眸光里瀲灩著淡淡的光華,像要用某種意念直訴自己此刻的坦然,「那次事件最後的結果,致使的是雲安封鎖……宸王妃確不確定當時的想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時能不能再重新一次,巫晉月豈止比族上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