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醉著不知道,可人卻是真的睡著了,半點假都不帶,醉得突然,睡得更突然,沒有過程也不帶前兆。
看著面前一臉沉靜卻睡態可掬的小女人,上官玉辰除了覺得突然,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心裡的堵。
其實打從知道那封真正的留信,無垠生死陣里,踏雲背上,自己居然都沒有認出那雙眼睛,以至於親手重傷了心愛之人。
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因為內疚,無形中收斂了對某人的一意追究。
若非某人的故意,自己並不打算浪費時間去「商量」,可就只這麼一會「商量」的時間……
巫夫人,風寧是也……誰透露的?連我都是在結合她的陣法知識與九宮迷魂陣里的女子之後才無意中揣測到的,關於這二人之間的事情從未屬下得知。
也就是說,能夠讓影兒說出這句話來,要麼是巫晉月的手下故意的,要麼是影兒自己的人透露的,而如若是影兒的人,大抵知道當年這「巫夫人」的真實情況,斷不會令這小女人說出什麼本王眼裡閃閃的綠光。
她以這副情態無意識地說出這句話,分明是這「巫夫人」已經觸動了她的內心,自認為魔醫谷之行針對某人的出手是醋火攻心,偏偏這短暫的時間不難看出是某人故意為之。
而這個故意之後,他的手下或再度故意……
這心裡平添的堵自不能還到影兒身上……
逃過一劫而不自知,竟然還敢興風作浪。
……
……
不過多時。
魔醫谷另一間小屋。
公儀無影醉之前見的幾個人,一個不落地被集中叫到一起。
在此之前,陳慶鋒早與易宇促膝談心。
你我雖然是各為其主,可王爺和王妃因為經歷和身份異於常人,早已不分彼此也不能分出彼此,王爺的話要聽,王妃的話也要聽,你我二人如不能左右逢源,只能裝聾作啞。否則形成誤會,你我就只能割袍斷義,刀劍高下。
「王妃怎麼回事?」
王爺剛一發問,陳慶鋒和易宇同聲:「王妃就是困得突然了。」
上官玉辰微微凝眉,掃一眼陳慶鋒,涼聲道:「你之前可不是這麼稟的。」
陳慶鋒臉色一正,指了指小狐狸,道:「王妃之前問這位有沒有解酒的良方,見她搖頭,然後就不省人事,屬下才向王爺報告王妃是醉倒了。」
小狐狸一驚,正擔心扯到非夜的來歷上來,哪知宸王像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深查的意思,只接著問:「王妃醉之前,與你們幾人說過什麼?」
這句話自然是朝著陳慶鋒問的。
陳慶鋒心說,王妃說了不可讓王爺知道,依照我的理解,我已經向王爺暗示過,此刻王爺再問,怕是我理解有誤,但不管是什麼,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當然做到不說不錯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