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笑意干漾在唇角,喉嚨里「嗯……」著很長的聲調,那藏不住小心事,欲語還休的狀態,看起來像欲開不開的花朵,面對緊盯著的目光,勉力張開了「花骨朵」。
「看得太投入,險象環生,忘了形……忘了那啥……辰哥,我從沒想整事。」
陳慶鋒眼皮一跳,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巫晉月身上。
一襲玄色衣袍,風一吹,流瀉而下的墨發微微揚起幾縷,摺扇輕搖,輕然不驚的容顏,邪魅的唇角竟透出幾絲認真的氣息來,一點也看不出昨日那種像故作高深的姿態。
——借著王妃持續著的醉意,趁熱打鐵,在迷迷沌沌中自然引出王妃最迫切的想知,對症下藥,消弭王妃對已知的誤解,王爺知迷象幻知瞞不了王妃,稍微的虛言偽作都可能驚醒並非真醉的王妃,所以整個過程必須沒有一絲「假」的破綻。
某人信誓旦旦,只要王爺能保證自己真的主題,他便保證王妃能說出不願啟齒的心裡話。
王爺想要的結果,首先要自個配合。偏偏這巫教主跟王爺說,隨心所欲,真心真意就好。
王爺隨心所欲,還能順著啥?
初聽時便覺高深莫測,道理深遠,此刻才終於明白其中道理。
原來某人是一眼看穿,王爺在王妃面前必會偏題,讓我等從旁協助,敢情就是證明若出現紕漏是王爺自個整的。
陳慶鋒兀自想著,有些出神,忽聽自家王爺斥道:「陳慶鋒,怎麼照顧王妃的?本王怎麼交待你的?」
陳慶鋒猛一回神,朝前極大步奔過去,套路話:「王爺,屬下知錯,甘願受罰。」
抬頭,見王爺還冷著眼盯著他,他又小聲解釋道:「王妃實在讓人猝不及防。」
上官玉辰視線瞥向低著頭的易宇,道:「你主子什麼脾性,不清楚?你也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