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宇正暗暗琢磨,也不知用什麼東西在屋子裡搗鼓了一個晝夜,果香四溢,讓主上睡到現在……
可有一點,清楚明白,自己正在夥同他人極力欺瞞主上。
身為心腹之人,這種行為,事件再小也是大。
聽到王爺對向自己的聲音,意思還沒完全體會明白,易宇便立刻單膝跪下,恭敬道:「王爺,王妃,屬下請求面壁思過。」
陳慶鋒就在他身前不遠,聞言呆了一呆,沒看出這小子這麼滑頭,捅穿了,最倒霉的是我們這群下屬。自個跟自個定個不是處罰的處罰,冠冕堂皇的開溜。
還未等上官玉辰發話,他接道:「王爺,屬下與易兄弟同罪。」
公儀無影原就似醒非醒,用力地睜著眼睛,卻又依然趕不走濃濃的困意,處在那種是是非非、渾渾噩噩的狀態,當下一個最簡單的理解——辰哥是命令手下攔著自己來此,而自己不但來了、看了,還嚴重地攪和了,讓兩個下屬都被辰哥指責。
她過意不去,遂道:「辰哥不要怪他們,是我強要來的,你們繼續,我保證在一旁安安靜靜,再也不妨礙你們。」
「繼續什麼?」上官玉辰下意識問道,話才問出,卻像突然意識到什麼,某人說過,說自己最想說的話,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方能讓影兒入局……
巫晉月目光從那縷幽幽落地的斷髮輕緩緩地移向前方,微微一絲頭疼。
族上還真是「率真」,最想說的話是對巫某說,心機深深也會付出必然的代價,最想做的事是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整得巫某說不出話來,這溪畔一幕便是按照他的「真心真意」布置的。
怕是連族上自己都不知道,其實,他真正的心意——
他最想說的,是對著他的王妃,他要讓她無煩無惱,無憂無慮。最想做的,是保護她和她腹中孩兒的平安,嚴格控制各種不宜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