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燕無爭抬眼,眸光微閃。
「胡妮說多,怕惹了太子你。」
「你已經惹了。」燕無爭唇角微微一抬,「這兒離皇宮越來越近,你鑽到本宮的馬車裡,此番做作,晉王這又是一出怎樣的戲碼?」
「浪費唇舌。」胡妮哼一聲,然後無語地瞥他一眼,掀開車簾,巫大哥交代的話已經說了,原打算跳下馬車,可馬車外已是豆大的雨滴。
她垂頭看看自己的衣衫,握著車簾的手無形中緊了緊,手腳好像在瞬間有些冰涼,這樣下去未免太狼狽了些,假如被淋個透濕……
心裡這麼想,大腦卻清明起來。
這無爭太子怎麼該問的不問?按理說,這最後一句話挺高深的,怎麼反倒被認為是一齣戲碼?這被設計在局中的中心人物,難得他竟還將自己當成個旁觀者。
馬車自顧自地往皇宮門口繼續前行,車外卻依然是暴雨傾盆。
燕無爭視線掃向小狐狸,前一會一副立馬衝下馬車的姿態,這會卻眼睛盯著外面一瞬不瞬……這小狐狸的臉色雖然看不見,但握著車簾的手卻越來越緊。
——馬車是越來越接近皇宮,這小狐狸當著一眾侍衛毫無顧忌地鑽進本太子的馬車,莫名其妙地廢話幾句,然後在暴雨當頭跳下馬車,這從頭到腳一陣沖刷……還不明明白白了?
本太子在皇姐面前已是沒法解釋,這分明是暗諷女扮男裝……好你個巫晉月,你是要讓我在父皇面前也百口莫辯。
想到此,燕無爭唇角一勾,咳一聲,「小狐狸。」
胡妮身子一直,立時轉頭,「雨太大了,就站……」一會。
話沒說完,一柄油紙傘已遞在眼前。
她驀地挑了挑眉,伸出手,方接過傘,就聽燕無爭說:「會不會打亂了晉王的計劃?」
胡妮「額……」了一聲,半天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