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在物體上的印記,上官玉辰哪裡能一眼判斷?可這個心型構造奇特,那尖底卻是維持平衡的重心。
試驗了一堆又一堆,卻沒碰到一個能自我證明的。
上官子然從驚詫中回過神來,弟妹的影響力真大,完全改變了十四,不知不覺,十四竟變得與人親善,與民同樂了。
他欣然低笑,這要做爹的人果然是接地氣多了。
可他哪裡知道,他家十四的臉色已經發黑,心裡正在咬牙切齒,本王今日不能收場,明日就是你巫晉月的死期。
看著上官玉辰從毫不在乎到毛焦火辣,公儀無影心思遠了些。
不是有兩大箱的合格品?怎麼找不到一個能穩穩針立在案上的呢?
這東西來自民間,很多普通的老百姓都能造成合格的作品,它貴重的只是它身上烙下了一個歷史見證的印記,它們來自於戰王的設計,曾經通過天啟陣的檢驗,雖說物以稀為貴……
她突然想到當年的狐狸掛飾,某人對她說,再普通,只要它是世間的唯一,它在人心中便就有無法想像的珍貴。
也許……
她抬指指向那魁梧漢子,啟唇:「把你的那隻拿出來鑑定一下。」
那魁梧漢子趕緊揪出一把銀票塞在小販手裡,然後把胸口一捂,大有不再拿出來的架勢。
只是這動作還沒維持多久,突然一陣怪風,他的手臂被揮開,身上的腰帶瞬間散開。
「鐺」的一聲,眾人還沒有從這聲音中體會出什麼,那鐵血丹心便似張了眼睛似的落到了上官玉辰手裡。
這一手快如閃電,風來無影,風去無蹤,驚呆了那魁梧的漢子,震撼了所有在場的人。
當鐵血丹心雲淡風輕地定立在桌案上之時,哪裡還有人敢懷疑半分?
宸王身邊一個親衛的兄弟都如此出神入化,他的兄弟會怎樣?宸王的功夫豈可思議?
人們從震驚中醒過神來的時候,突然雀躍,都說太子不負戰王所託,能與宸王同時出陣太不簡單。
尖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有這一手也不能故意詆毀我們太子,太子與宸王都敗在我戰王陣下,卻有目共睹是同時出陣,什麼時候我們太子先丟盔了?你那兄弟居心不太好吧。」
上官玉辰朝著那聲音的方向眸若琉璃,直到有人縮了縮脖子,他才微微聲沉道:「在陣中任何一個失措的舉動都可能有性命之危,而當時太子丟盔卻是為了一眾陣中將士的安危,你等難道就沒有聽說,太子出陣時身負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