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艙外回到艙間距離並不長,身邊的腳步一步一步地走,可上官玉辰卻一陣一陣的疑惑。
那手指冰涼,卻數次欲抽離他的手心,就好像在牴觸可以給那冰冷帶來溫暖的地方。
他握著她的手,暗暗運功的手心如火爐一般,像心被捧在他的手中央,公儀無影眷念著,卻又擔心著,如果是血凝現象,血凝衝散,會不會又有什麼後果?
在艙間門口的時候,上官玉辰把手鬆開,看著手心裡的手,「這會安分了?」
他神色如常,卻讓公儀無影心微微顫了一下。
公儀無影衣袖一拂,再次垂落,連帶著蓋住了那手心,她淡淡笑道:「已經很累了,辰哥是還不打算歇下麼?」
她抬了步,便要從他身前錯過,他卻突然抬手握了她的胳膊。
「影兒,怪我就說出來。」
原以為辰哥看著她的手,那神情困惑不安,自以為他是察覺出了什麼,但凡她一絲一點的反常,他都會很上心。
公儀無影暗自鬆口氣,這段時間頻繁調息和偶爾反應都是以身心疲累為藉口,辰哥自知我從回柳藍起這一路的疲憊原是因他而起,這個藉口是用最簡單的方法阻止了他往下追問,卻無形中讓他內疚了。
畢竟,自有這個孩子起,懷相就不是很好。
她故意皺了眉,語氣皮一些:「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了,我定要告訴他,他威風凜凜的戰神父王多愁善感起來,更讓人心生喜歡。」
上官玉辰一聽,樂得忘乎所以,另一隻手一抬便將她打橫抱在懷裡,幾步便把她輕輕放在了床上,然後仿著她的語氣:「戰王身邊,什麼時候誰還有威風凜凜的形象?若孩兒問起來,我會告訴他,他的父王提心弔膽,就怕一不留神,他的母妃就突然性的嚇他父王一跳。」
公儀無影坐在床榻邊,驀地滯了一滯。
辰哥擔心於言表,這句話換個說法——影兒,你不要再嚇我。
又聽他說:「影兒,辰哥再也不想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