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直接讓公儀無影變了臉色,辰哥是察覺出什麼了嗎?
當年他將風寧抱在懷中,直到去見戰王也未曾放下,可見他深知一旦離開他的內力溫暖,風寧體溫急劇下降直至冰冷,與今日他以內力溫暖她的手的情形一般無二。
孩兒胎像不穩,凝血情魂重新凝血,至於會發生什麼後果誰也想像不到,只盼平安見到母后,保住孩兒再作計較。
關於我中的情蠱,辰哥尚未甘休,在此關口,斷不能節外生枝,而辰哥一旦聯繫並起疑……
她不再說話,感覺到猶如實質性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那一臉柔和似玩笑著的神情卻像有形地要抹開她表情上可能存在的每一個隱瞞。
袖裡的指尖扣進掌心,若非這絲疼痛,她竟覺這隻手不是自個的。
心裡頓時有了另外一種警惕,她有了更深一層危險的意識,那背心裡竟沁出汗來。
也不知是自個目光懺悔得太深了,還是這江心的天氣真的寒了些,面前女人這突然性的反應像一層層驚得發疼的感覺無聲潛入,那感覺如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揉捏著上官玉辰的心臟。
我的話是不是又太自以為是了?影兒那麼喜歡風兒和寧兒,怎麼會答應從此不再要孩子?
他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心,低聲哄,有些口不擇言:「辰哥只是隨口一說,影兒喜歡孩子就生,要生多少生多少,辰哥定會很配合的。」
他眼神委屈些,看著影兒你遭罪,此生我是真的不想再要孩子了。
公儀無影有些哭笑不得,辰哥什麼時候鑽研過醫毒?真是虛驚一場。不過若不是這場虛驚,竟不知這血凝了的地方竟已產生麻木之感了。
她藉機將話題轉移到他身上,語氣故意了一絲怒意:「你整日裡七想八想,五心不定,到底在想什麼?」
聽她語氣惡化,上官玉辰哪裡敢繼續招惹?既然是扯,自然扯的越遠越好,他靈活發揮,引水東流:「影兒難道你不奇怪?」
他若有所思地在她耳邊嘀咕:「巫晉月心機無雙,邪肆任意而無孔不入,滑得跟泥鰍似的,若非不是真的很嚴重,斷不會出現今日一幕,他錯了……真的很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