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蕭一副針鋒的氣勢:「剛才叫住手的,可不是越桑一人。」
公儀無影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果然找到了底氣。
一陣來歷不明的風,日光像突然沉了一些,這陣陰霾一瞬間將整個校場變得詭異,樹木的枝丫在風中瑟瑟顫抖,冰嗖嗖的葉子飄落下來。
幾片冰葉子若甩過來都夠他受的,上官雲蕭不知道,他抱在懷裡的小沐天此刻儼然成了他的護身符,可他知道王嬸一定是桑兒的護身符,十四叔你現在就算有沖天的怒氣,看著王嬸你也得遏住,同杖!!!
那衝上來的侍衛看了看宸王的臉色,默默閃到一邊。
上官雲蕭只覺得什麼時候都不及此時秋高氣爽。
殊不料,他身邊的女人像受到他心情的鼓舞,那緩緩向他十四叔走過去的身姿變得隨意而優雅,然後停在他十四叔面前,嫣然一笑,越發使得那唇紅似櫻,柳眉彎彎如畫,而精雕細琢般美極的容顏,像有了一絲讓人心跳的靈動。
「宸王殿下……」她雙手疊放在左腰,略帶驕傲屈膝行禮,聲音如黃鶯出谷般動聽:「那兩位兄台原本持重,奈何傾慕佳人……」
秋高氣爽瞬間烏雲密布,上官雲蕭看著越桑的背影,臉色黑了起來,她是在向十四叔解釋,韓江嚴俊痴心暗傾,陣中行動異常竟是情不自禁,英雄助美,拔刀相助……
「……」上官玉辰鄙夷,「你還真是老實。」在本王面前竟敢演唱俱佳,哪來的底氣?
越桑並不過多理會某王爺鄙夷的語氣,調了調姿勢,越過上官玉辰,直向韓江嚴俊受刑的地方走去,停下腳步,清聲道:「兩位兄台為何不實話實說?偏要受這皮肉之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是小女子不領會你們的深情,也不丟人的。」
韓江抬首,一眼就看到居高臨下的太子殿下挫著後牙槽,看著這個方向黑沉的模樣,他強忍著的堅強的臉色像不能見人似的沉重地全面埋到地上。
嚴俊哭笑不明,那眼底竟掠過一絲悲憤的哀求之意,「越姑娘,你還是讓我們痛快點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