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桑。」公儀無影眼眸一眯,輕哼一聲,「本王妃要怎麼讓你長記性?」
傍晚時分已經看不見陽光,那微光從窗欞的縫隙處像霧一樣飄進來,有下人進來點燃燈盞,昏黃的光漸漸彌散那絲昏暗。
越桑一愣,緩緩轉過頭,見公儀無影眼神幽寒,她面色白了幾分。
「出去跪著。」公儀無影語氣淡淡,「沒本王妃的允許,不許起來。」
上官玉辰:「……」這是罰還是護?本王也不用開口了。
又聽越桑道:「在族上和王妃面前逾矩,越桑受罰心甘情願,可武試中的事情,族上也要評評理。」
上官玉辰頓時頭大,「……」想不到不開口比開口好。
「門外人來人往……」武廷川一副高深莫測的過來人姿態,在上官玉辰耳邊低聲道:「這天宸京都盛傳王爺王妃的過往,而此女出現在王爺面前的場景與昔日沐公子初現鋒芒之時頗有相似,第一天就這麼處罰,稍一渲染就會對王妃不利,可見此女參加武試居心不良,分明就是紅顏禍水……」
上官玉辰:「……」
武廷川頭微微一垂,「王爺剛才不是問,微臣從哪點斷定越桑動機不純嗎?」與是不是月烏族人關係不大,撇清這點至少不會讓年輕的王爺這般難做。王爺這一生恐怕都只有宸王妃這一個女子,不點醒是永遠不明白,這名女子到底有多大的危害。
那聲音極小,越桑走出屋外自是聽不見,可公儀無影與他們相隔不遠,何況武廷川收斂得恰到好處。
看著影兒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瞪著他,上官玉辰顧不得發呆,朝著門外喝道:「越桑,進來。」
越桑被喚了進來,莫名其妙,還沒回過神,就聽公儀無影語氣淡寡,略帶嘲諷:「越桑參加武試是為了證明她有足夠的能力,能夠隨侍在小郡主身邊,因為小郡主是月烏族未來的族上,武將軍可明白了?如果明白了,便請離開。」
武廷川老臉一紅,尷尬萬分,心卻莫名一絲驚顫,「微臣告退。」
他尚未轉身,公儀無影又朝著越桑道:「能不能隨侍在天兒身邊,要看你的造化,三日後啟程柳藍,你隨本王妃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