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白朮怒吼。
沐朝夕一把拉住王道士的胳膊,王道士又把左手伸進去,沐朝夕一氣之下,拿繩子把王道士給綁了。
王道士是個犟驢,被咬無望,居然一頭朝著王道長撞過去,張開嘴巴去咬他師傅直挺挺的脖子!
只見狗咬人,沒見人咬狗,王道士為了贖罪,用盡了他所有的智慧。
白朮就站在王道長身邊,她力氣小,卻醫術了得,沒等王道士張開的血盆大口合攏,她單手捏住了王道士的下巴,咔吧一聲,生生把下巴給卸脫臼了。
王道士頓時擁有了歐洲最古老悠久、權勢最大、血脈霸占了歐洲各國王室的哈布斯堡家族的典型下巴——為了保持血統純淨和王位不外傳而世代親近結婚導致的家族遺傳性畸形,一個合不攏的下巴。
沐朝夕第一次見白朮出手,頓時覺得自己的下巴都疼起來,說道:「我把他關起來,我看他沒被咬就已經瘋了。」
白朮點頭,兩人難得達成共識。
關了王道士,白朮心情已經平復,王道長的遺體十分珍貴,還要通過他繼續探尋如何延長發病的技巧,白朮將王道長凍起來,將上午身體內臟掏空的女屍運到上面解凍。
天黑了。
清冷的月光下,解凍的女屍一點都沒有感覺身體被掏空的自覺。
她像正德帝一樣,先是活動手指,而後是腳趾,關節像是生鏽了,咔吧咔吧的抽搐,驀地一下坐起來,她睜開渾濁的眼睛,歪著被咬了一半的脖子。
白朮和沐朝夕都站在原地沒有動,關在鐵籠子裡的女屍卻能精準的朝著兩人所在的東面撲過去。
哐當!
女屍握著鐵欄杆,不知疲倦的搖晃。
白朮用布巾蒙面,捂住口鼻,走近過去觀察女屍,說道:「奇怪了,這些喪屍的眼珠明顯已經腐爛,但從他們卻能分辨死人和活人,還能知道活人的方向。」
沐朝夕諷刺道:「是啊,他們的視力比你好多了。」
白朮一旦摘下眼鏡,就六親不認,但是喪屍卻可以區別活人和自己人,比白朮強多了。
自從上午白朮殘忍的揭開仙人跳的真相,初夜尚在的沐朝夕心中的怒火和失望交織,看白朮那裡都不順眼,一心找機會報復。
沐朝夕跟白朮鬧彆扭,白朮根本不在乎他的諷刺,而且還覺得他的想法很好。
白朮立刻揮筆記錄下來,「……如此推斷,喪屍並非依靠眼睛來看人。」
白朮把蒙面的布巾給沐朝夕,「幫個忙,去蒙住喪屍的眼睛,我要確認一下。」
沐朝夕頓時目瞪口呆:喂,難道你聽不出我方才在諷刺你嗎?
「快點。」白朮催促道:」你不是也想早點找出治療的方法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要先了解他們。」
白朮根本不在乎,搞得沐朝夕都開始反省自己剛才夾槍帶棒的諷刺是不是太小氣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堂堂男兒,難道連個女人的胸襟都不如?
沐朝夕先用繩子捆住喪屍手腳,然後用布蒙住喪屍眼睛,布條在腦後打結,然後剪開繩子,放喪屍在籠子裡自由活動。
沐朝夕和白朮移到了北面,換了一個位置。
然而,喪屍在沒頭蒼蠅似的在籠子裡轉了一圈後,站在了北面,又是瘋狂的晃動鐵欄杆。『
這一下,不等白朮開口吩咐,沐朝夕就搶先在本子上記下:「喪屍尋找繁衍的獵物不靠眼睛,蒙住眼睛一樣能夠找准我們的位置。」
白朮沉思片刻,遞給沐朝夕兩個棉團,「第二項,堵著她的耳朵試試,難道是聽覺?」
沐朝夕正要行動,麥廠花帶著一個箱子回來了。
打開箱子,五花大綁的崔司丞露出了樹杈般刺青的腿。
月光下,崔司丞的刺青腿沒有像黃昏時被陽光照到灼燒般的痛。
崔司丞認識白朮,在箱子裡哭道:「求白司藥救奴婢一命!」
崔司丞人性尚在,沒有變成喪屍。
白朮雙目頓時興奮起來了,對沐朝夕說道:「快告訴王道士,他不用咬他師傅了。把他放出來,我們先按照王道長的方法,拔血罐,把毒血逼出來。」
先拔血罐。
火罐里空氣的壓力逼得黏稠的血液噴涌狂飆。
崔司丞不覺得痛,反而覺得麻木了一天一夜的腿漸漸恢復了知覺。
崔司丞催促道:「快,多拔幾個,好舒服。」
王道士給崔司丞拔血罐,白朮給他使用老師寫的《女醫雜言》里艾灸的方法,對十六個穴位進行艾灸。
末了,還按照王道長在書里折頁里記載的用滑石、甘草,黃芪、桔梗、薄荷葉等三十幾味藥調製的防風通聖散內服,以及皂角和蒼朮配置的洗藥反覆擦拭患處。
忙到快半夜,第一輪的治療才結束。
肉眼看上去,腿上刺青般的黑氣似乎減淡了一些。
白朮命眾人把拔罐的器具,艾條等物,連同擦拭的紗布,穿的罩衣等等都扔進火盆里燒毀。
「以防萬一,染病的喪屍怕光怕火,估摸火能夠起淨化作用。」
崔司丞瘋狂點頭,「白司藥,奴婢的傷腿一見陽光就像烙鐵烙上似的疼。」
白朮說道:「那就明天曬曬試試。」
崔司丞瘋狂搖頭,「太疼了,奴婢不敢。」
次日,白朮被一聲尖叫驚醒。
原來是關在籠子裡的崔司丞,他興奮的抱著自己的大腿尖叫:「白司藥!有效果了!黑氣沒有往上擴散,還在大腿根!」
昨晚一夜就從腳指頭傳到膝蓋了。
崔司丞並不知道他中的是什麼可怕的毒,他還以為病情控制住了。
白朮聞訊趕來,看到籠子裡崔司丞的腿,柳眉微蹙:黑氣並沒有繼續往上延伸,但是也沒有減輕多少。
昨晚弄到半夜有所減淡,但早上好像又回去了。
這個毒太頑固了。
沐朝夕推開窗戶,清晨的朝陽探頭進來。
「啊!」
崔司丞疼的尖叫,立馬將腿藏在被子裡。
白朮看這個情況,說道:「把窗戶關上,繼續拔血罐。」
沐朝夕說道:「總是放血要不是辦法,一個人身上的血是有限的,難道你要放乾淨了?放干他就死了。」
「先試試吧。」白朮拿著帕子擦了擦黃銅眼鏡,「總不能一上來就砍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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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關於治病的方子都是參考談允賢的著作《女醫雜言》,舟對醫學一點都不懂哈,不要模仿,有病去正規醫院。
另外,接檔文因為撞了古龍先生的武俠名著,所以改了名字,乾脆簡單粗暴叫做《換女成鳳》了,直接點題。這是一個費盡心機把暗戀變成明戀,想法子把你娘改口叫岳母,卻發現其實你娘是我娘的故事。《沐府風雲》很短,《換女成鳳》估計十月底要開了,大家快去專欄收藏一下嘛,謝謝。
換女成鳳,換子成龍,逆轉人生。
王悅是琅琊王氏麒麟子,自幼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文才武略,完美無瑕,每次出街,就有女郎結伴圍觀,大呼「娶我」、「X我」,「我要給你生兒子」,簡直是大晉頂級流量,女郎們從街頭堵到街尾,其瘋魔堪比後世的私生飯。
清河是公主,驕奢風流,玩弄權術,「別人家的壞女孩」,緋聞駙馬傳了一個又一個,傳誰誰倒霉,簡直「有毒」,母親是著名的紙糊皇后,經歷了五次廢立,因而女兒清河公主的婚事一波幾折,無人敢娶,京城貴族教育自家女兒,皆說「千萬不要學清河公主」,是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殊不知清河好幾次暗中警告王悅,「不要再搞我的候選駙馬了,再搞下去我就真成了嫁不出去的公主,到時候我就傳出你是我的裙下之臣,賴上你當駙馬。」
王悅在竹林里像個謫仙似的烹茶,抬了抬眉頭,「麻煩你快點傳——你以為我至今未婚是因為什麼??」
清河大驚:「你也愛上我娘了?」
王悅怒起掀桌。
公主啊公主,殊不知你娘其實是我娘。
本文又名《當別人家的好孩子和別人家的壞孩子好上了》、《今天我們的娘被廢了嗎》、《你在前朝廢我娘,誰廢我娘我搞誰》、《有一個除了美貌一無是處,所有男人都愛她,所有女人都恨她的瑪麗蘇親娘是什麼感受》、《我娘又雙叒叕又被廢了,我又又又又又幫她重新立為皇后——我太難了》、《這大晉帝國遲早要完》、《我們的娘又當皇后了——皇上不是我爹》、《論下崗公主的如何順利再就業》、《如何攻略大晉頂級流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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