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
白朮沉吟片刻,說道:」雖如此,該盡的禮數還是要做的,明日我們備一份厚禮,去給太夫人請安。」
沐朝夕說道:「看不出你還有知書達理這一面啊。」今晚白朮居然「自薦枕席」,要他上床睡覺。
沐朝夕身體是暖和了,但是他連身都不敢翻,僵直的躺在床上,就像一條曬乾的鹹魚。
白朮平時都是以離經叛道的一面示人。
白朮笑道:「禮數對我有用的時候,我就用禮數。我不占理的時候,就不擇手段了。」
沐朝夕:「比如那晚對我玩仙人跳。」
白朮:「喂,說好了不翻舊帳的。」
沐朝夕此時暖和了,俗話說,飽暖思那啥。此時沐朝夕心裡的歹念蠢蠢欲動,滿腦子都是仙人跳那晚白朮如小白蛇般的小白腿、粉紅的腳趾頭。
只要把攔在中間的炕幾扔掉……我和她就只隔著兩層被子了。
當然,沐朝夕有賊心,沒賊膽,只是想想而已……順便做個夢。
這個夢無比美好真實,導致沐朝夕早上醒來的時候,眼眶有一圈青黑之色,還換洗了裡衣。
這就更坐實了新婚夫妻是相當恩愛。
清晨,沐朝夕和白朮拿著禮物去拜見太夫人。
太夫人果然連面子都懶得做了,沒有見他們,派了個老嬤嬤傳話:
「太夫人說,賢伉儷的心意她領了,只是最近要禮佛,心要靜,別說是兩位遠道而來的貴客了,就連府里的夫人、幾位小爺和小姐們的晨昏定省都免了,兩人還是請回吧。」
一句話,太夫人誰都不見。
我不是針對你們,我是說全府的所有人。
太夫人口口聲聲說是他們是「貴客」,意思很明顯,就不是自己人,要他們早點搬走的意思,新婚夫妻碰了個軟釘子。
不過,沐朝夕和白朮都是厚臉皮,裝作聽不懂。
為了當好釘子戶,兩人先穩住陣腳,回到院子裡,開了箱籠,把行李物品全部該擺的擺,該掛的掛,凡是來賀喜或者伺候的沐府丫鬟婆子小廝等等,都一把把的抓金銀餜子打賞,出手闊綽。
府里幾個未成年的叔叔、姑姑們也都送了宮廷的新奇玩意兒「孝敬」他們。
沐家的少爺小姐都知禮數,紛紛送了回禮,小孩子家沒多少私產,送的是自己的字畫,或者繡品等物。
沐朝夕和白朮都贊好,字畫都送到外頭花重金裱糊起來,繡品也做成桌屏等物,擺在屋子裡欣賞。
這架勢,那裡是「暫住」,分明是要長長久久蹭一輩子的樣子。
除了蹭住,還要蹭吃。白朮叫了管事的婆子,「一直聽丈夫說雲南的菌子好吃,沐府的雜菌湯是一絕,昔日正德皇帝南巡,沐府接駕的時候,對雜菌湯讚不絕口。今兒中午,我想嘗一嘗,不曉得方不方便?」
那婆子剛得了賞,滿口答應下來,「夫人吩咐過,要好好伺候貴客,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中午飯的時候,雜菌湯就擺在飯桌上了,白朮給了豐厚的打賞。
約十幾種雜菌做成了鍋子,在火鍋里沸騰翻滾。
白朮每一樣都夾了一朵,放在碗中,「以身試毒」。
作為大夫,她大概認得百來種菌子,這些菌子都是可以食用的,看不出蹊蹺。
飯畢,小夫妻奔赴赴南京守備太監張允和孝陵神宮監谷大用聯合擺的接風宴,路上,白朮回憶著沐府的雜菌湯,沐朝夕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雜菌湯是沐府的家常菜,吃了一百多年,沒吃死過一個人,問題不在湯里。」
沐朝夕自嘲道:「你想想,太夫人和沐紹勛都不喜歡我,他們要是想弄死我,早就用雜菌湯送我歸西了,第一個變喪屍的應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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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朮燒了另一本書女主胡善圍的宅子,這個說法不對。這棟宅子房本沒有寫胡善圍的名字,只是暫住了幾年,這是老朱家的產業。胡善圍的宅子是雲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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