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鎮上墨府已經洗了,但是,回到家裡,她還是想要好好泡一泡。
家裡的小浴室可是露天的,別有一番情調,是她的最愛。
白墨辰見她不理自己,心中苦澀。
這都多少天了,丫頭這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跟自己說話嗎?
眾人也許是察覺到他們之間的異樣,所以才故意陪他們這麼晚吧。
不單是大大咧咧的陳嬌嬌,就是馬長慶還有曲先生都發現了他們之間的異樣,就剛剛,他們在外面做遊戲的時候,還勸說他讓他對阿桑多一點包容呢。
他心裡苦笑,他還不包容她嗎?
寵妻寵到他這樣的地步,天下間絕無僅有吧。
可惜,阿桑不理解他的做法,而他,也不甚理解她為何生這麼大的氣。
「桑兒要洗澡嗎?」他舔著臉皮上前詢問。
喬桑正在燒火,火光將她嫩白的小臉映襯的白裡透紅。
「恩!」她點了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白墨辰一身白衣,高大的身影投在她的身上。
他很傷心,以前只要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她的目光就會一直停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現在,她竟然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你還有事嗎?」喬桑見他擋著自己,便開口問道。
「桑兒……」
白墨辰柔柔的喚了她一聲,那委屈的表情,喬桑是沒看見,保管她只要看一眼,肯定就不忍心這般對他了。
「你洗嗎?」喬桑不理他,反而問道。
白墨辰沒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轉變話題,不過,她能關心自己,是不是代表她已經原諒自己了?
「要洗,可以一起嗎?」他紅著俊臉,就那麼厚顏無恥的詢問起來。
喬桑終於動了,站起身,將燒火的位置讓出來,「要洗自己燒!」
說完,留給他一個華麗麗的背影。
白墨辰尷尬,碰了灰,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哀怨的表情展露無遺。
還是燒火吧,等會兒繼續哄。
想著馬長慶說的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大道理,他覺得等會兒有必要實踐一下這句話的真理。
「桑兒,水放好了,你去洗吧!」他站在他們房間的窗戶口,輕聲對屋內正在看書的喬桑喚道。
喬桑抬頭瞪了他一眼,放下書,去拿了睡衣朝外面走去。
「謝謝!」
路過他身旁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讓白墨辰痛心的話。
她居然跟自己這麼見外,多久沒聽見她這麼冰冷的跟自己說話了?
還是他們剛成親那會兒吧,他在洞房花燭夜對她說了極為殘忍的話,讓她許久都沒理自己。
現在,她竟然又跟自己這般客氣。
他痛心的同時,又感到一陣恐慌。
這樣的阿桑,他感到害怕。
「阿桑,你非要這麼跟我說話嗎?」白墨辰在她走過自己身側的時候,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語氣有些冷。
他的心也是肉長的,有血有肉,被她這樣傷害,他感覺自己的自尊都被她狠狠的踩在腳下。
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原諒自己。
「我怎麼跟你說話了?」喬桑側頭,與他視線相對。
他那麼的自以為是,還會在乎自己的感受嗎?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認為對自己好的,他連商量也不商量,便總是武斷的替她做著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