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一聽,就知道這兩人的聲音是誰的。
一個白蓮花妹妹,一個表里不一的親爹。
她抬頭朝窗外看了一眼,時間應該不早了,白墨辰和木木都已經去了學堂,她最近真是累的太狠,最近幾天都是睡到日曬三更才起床。
小白在院裡守著,他們怎麼也不敢闖進來,喬桑慢條斯理的穿戴好,任由外面的人喊破了喉嚨,就是不開門,直到洗了臉刷了牙,外面的人還沒有走。
她想著,自己也不可能一直不出門,就暫且看看他們又搞什麼名堂吧。
「誰啊?」她打了一個哈欠,一臉睡眼朦朧的拉開了院門。
今兒她穿了一身火紅色的長裙,花邊鑲嵌金線,十分的亮眼,配上她的兩條麻花辮,還有圓圓的包子臉,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恍若火辣的玫瑰仙子。
「阿桑,我是你爹啊,你怎麼一直不開門啊?」他一張落魄的臉出現在喬桑的視野里。
看見喬桑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被她艷麗的穿著給驚艷到了,還是被她越加明艷的姿容給嚇住了。
喬桑聞言,不在意的聳聳肩,笑著道,「不好意思,睡的太沉,沒聽見!」
她並沒有讓他們進院子的意思,而是站在門口,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打量著他們,「請問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喬珊咬緊了嘴唇,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心裡卻一直在罵她賤人,穿的這麼整齊,打扮的這麼妖艷,一看早就起了床,還在這兒跟他們裝,賤人,婊子、娼婦、爛貨、不要臉……
但凡是她能想到的罵人的詞兒,她都用在了對面滿面桃紅的紅衣女子身上。
她的一切,身上的衣服、姣好的面容、俊美的相公、還有賺錢的廠子、得人氣的學堂,每一樣她都嫉妒的發狂,可是,她又弄不死她,搶不過來。
自從這個賤人死了一次之後,所有的事情,都逃離了自己的掌控。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那隱藏在衣袖裡面的小手,捏成了拳頭,長長的指甲嵌入她的皮肉里,她也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意。
她心中的恨和嫉妒,充斥著她的整個胸腔,已經讓她失去了其他的所有感覺。
最近這段時間,她總是悲觀的想,既然老天爺給了她重生的機會,為何要橫一個這般不受控制的喬桑在她的面前,讓她恨的牙痒痒?
也就是那一刻,她終於理解白墨錦既生亮何生瑜的悲切。
她和喬桑,大抵也是這樣的關係吧。
可惜,不管她如何的不甘,如何的嫉妒,如何的謾罵,喬桑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思。
所以,喬珊覺得,這才是她最失敗最悲哀的地方。
她把人家當成死敵,人家卻壓根不把自己當一根蔥。
呵呵……
走著瞧,總有一天,她會讓她正視她這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