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軒王。皇后娘娘您看,是見還是不見?」
眾所周知皇上昏迷,說是要見皇上,不也就是要見皇后嗎?
當然,這話他不敢直說出來,只是在心裡嘀咕下。
「他可說所為何事?」
「這……他未曾說,要不,老奴出去詢問詢問?」他試探性的問道。
其實,他也馬不准出去到底問軒王到底會不會說,畢竟,他只是一個太監,人家是皇上親封的親王。
皇后還沒那麼傻,打發一個太監去問親王的話,「不用,宣他進來!」
「是!」老太監恭敬的退了出去。
……
片刻後,秦瑞軒被宣進了養心殿。
養心殿其實是皇上的住所,但因為現在皇上病重,不易挪動,所以處理政務也在這裡,而皇后,便借照顧皇上為名,成功的攬下了朝堂之事。
「微臣拜見皇后娘娘!」
皇后此刻已經坐在平時皇上處理政事的書桌前,那威嚴的儀態倒是頗有幾分那麼回事。
但,這在秦瑞軒的眼裡,卻那麼的刺眼,那是皇上的位置,坐在上面的人,本該姓花,或者姓秦,怎麼也輪不到她一個女人。
如果,這個女人當真是為了天下太平,曾救萬民於水火,那她坐在那裡,他一定沒有半分怨言,但她,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所以,她不配。
「軒王平身!」
「謝皇后娘娘!」他站起身,不管心中對她多麼不屑,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賜座,上茶!」
皇后一聲命令,立刻有太監端了椅子上來,並奉上茶水,那待遇,倒也真的好。
「謝皇后娘娘!」秦瑞軒彎腰拱手道謝,在側方入座。
時隔兩年未見,氣氛有些尷尬,皇后卻絲毫不在意,讓他入座後,竟然就沒有開口的意思,而是執起桌案上的一本奏摺,津津有味的批了起來。
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已然是這大秦國的主人,有多勤政愛民呢。
秦瑞軒被晾著,也不生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眼眸清冷平靜,俊臉閒暇淡然,筆直的身姿規矩的坐在位置上,像是陷入了什麼幻境中一般,偶爾嘴角上揚,露出淡淡的淺笑。
如果,此刻有人瞧見他這一副表情,一定會驚的下巴都掉下來。
這還是他們所認識的軒王嗎?
難道這兩年在皇家守陵,他真的變了?
他們誰也不會想到,他的改變根本就是去守皇陵之前,而且,改變他的還是一個小村姑。
過了許久,寒意漸漸襲來,大殿之上的燈燭被風吹得搖曳晃動。
皇后到底沉不住氣了,放下批到一半的奏摺,抬起頭滿是詫異的驚呼,「軒王還在啊,瞧本宮這記性,一看到這堆奏摺就忘乎所以,軒王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