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們坐的離的那麼近,要是人家想對他做點什麼,還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花狀元,你沒事吧?」商國的官員假模假樣的湊上前問道。
「無事!」看他們那幸災樂禍的樣子,花無煙倒是想出點什麼事,也好訛訛商國這些不要臉的人。
背後使陰招,不要臉。
「那請大央國皇上和花狀元移駕,我等也好派人把擂台收拾妥當!」
這是想毀屍滅跡啊!
花墨辰劍眉微皺,冷峻的掃了他一眼,「不著急,等把大鼓為什麼會碎查清楚也不遲!」
他如此強硬的態度,倒是讓大臣們有些驚訝。
傳聞這位聰慧過人,殘忍冷酷,不易相處,可昨兒到現在,這人一直保持著微笑,讓他們以為他其實是一個好相處的主,所以,才會公然的動手。
與花無煙要比試的陳青宇湊上來,不滿的笑道,「商國皇上,你不會是以為這大鼓碎了是人為的吧?」
「是不是人為的,查一查便知曉,我大央國的人不論在貴國出了什麼事,你們恐怕都脫不了關係!」
「你……你這是強盜行為,就算是意外你也怪到我商國頭上,這也太強詞奪理!」
花無煙冷笑,嗆聲道,「這位官員,我國皇上可沒說把意外怪在你們頭上,你這著什麼急啊?」
不打自招,心虛了?
幾位堵上來的官員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吱聲。
這要是再說,豈不是要承認自己做賊心虛?
邪雲將那些木塊挨個的檢查,臉色凝重。
「皇上,下屬查了,那木鼓有些年深……「
意思便是,自己碎的?
「好,我知道了,把東西都移動到一邊,等商國表演完之後一起評判。」
「是,皇上!」
花墨辰點了點頭,上前一步,在花無煙猝不及防下,鐵臂攔腰摟住她朝宮門上方飛去。
那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如飛天的仙人般唯美。
「幹嘛?」花無煙不解他為何帶她一起離開,看著他好看的側臉質問道。
「放你在下面我不放心!」
她必須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決不能超過三米。
他怕,他怕像在夏國城樓上一樣,他來不及救她。
「拜託大哥,我有自保能力!」
這次是她大意,她以為用的自己人找來的東西會很安全,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我不放心!」他堅持,話落,他們的人影已經落在了宮牆之上。
「花狀元,你沒事吧?」商國皇上也假模假樣的湊過來問道。
花無煙差點咬碎了一口白牙,丫丫的,樣子倒是裝的挺像,剛剛也不下去瞧瞧,可見他們態度只敷衍。
心裡再怎麼不舒服,面上也要強裝笑意,「多謝商國皇上關係,下官沒事!」
要是有事,她也不可能站在這裡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剛剛花狀元的精彩表演可真是驚呆了朕,大央國果然人才濟濟,連呆板的詩詞歌賦也能表現的這般生動,還有花狀元唱的那首曲子,震撼人心,不知道那曲調是花狀元自己寫的還是哪位才人書寫?」
這是不信她,以為她事先準備好的?
要說準備,也是他們吧,沒進商國皇宮之前,他們可不知道商國會給他們出這麼多的難題。
「花某不才,這曲目正是花某所寫,大央國百姓被戰爭逼迫,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而花某,卻幫不了他們,便只能用粗略的文筆來激勵他們,讓他們放下小愛,心中要充滿大愛!」
她說的是實話,一點都不誇張。
不管是什麼國家,只要一打仗,受苦受累的都是老百姓。
賦稅增加,出錢出力,國未破,家先亡,這樣的苦逼日子,是個人就不想過。
精忠報國本寫的是飛飛愛國精神,卻也寫了戰爭讓許多將士異鄉埋骨。
「花狀元果然是百年難遇的人才,朕甚是佩服,等我們兩國簽訂了友好合約,朕一定陪花狀元多喝幾杯!」
「商國皇上謬讚,勝負未定,說不定貴國也有奇才呢!」花無煙謙虛的應道。
「就他們那幾把刷子,朕不用看也知道,他們又豈是花狀元的對手!」
他這般恭維的話,著實讓花無煙有些詫異,微微一笑,退到花墨辰身後站好,沒在說話。
下面商國的人開始表演。
陳青宇倒是很像模仿花無煙的創意,奈何現在是公開比試,她的表演已經深入人心,要是自己再模仿,不但不能超越,反而會讓商國丟臉。
要知道,下面的百姓可不止商國的百姓,還有夏國大央國的探子,一旦被他們傳的人盡皆知,商國還有何臉面立於三國之中?
而且,剛剛那般完美絕倫的表演,他深知自己無法超越,又何必自取其辱呢,還不如踏踏實實的把自己的基本功表現出來,也不算丟人。
等陳青宇表演完畢,擂台下倒也響起了比紹掌聲,畢竟是自家國家的臣民,斷沒有不支持的道理。
不過嘛,這輸贏倒是一目了然,來評判鑒習都不用了。
兩國皇上在簇擁下下了城牆,來到擂台上,將兩方人馬的作品都看了一番。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好詩,好詩啊!」
「這意境寫的,真是絕了!」
「情景結合,借景抒情,不錯不錯!」
「感情真摯自然,寄情於景,托感於景,秒啊!」
……
花無煙聽著他們的誇讚,又是一陣汗顏。
這詩可是流傳千古的名句,能不好嗎?
再看那副畫,開始的時候,花無煙用粗豪花了一些枝丫,再用細筆點綴了些紅色的小點,最後在潑墨上去。
其實這幅畫很簡單,就是寒冬盛開的臘梅,難就難在潑墨哪裡,這需要很精準的力道和手法,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
她寫詩的時候用了墨汁,畫骨幹的時候也用了,這個不大不小的木盆子,剩餘的墨汁剛剛夠用,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那滾落在地上的木盆裡面,空空如也。
再看那棋局,其實她下的時候,是把對手當成了師傅,與師傅博弈多次,她幾乎已經摸清了師傅的套路,所以,在對下的時候,她全身心的站在師傅的角度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