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太太回頭看見顧桑苗:「環兒,看著二小姐,千萬莫讓她再出岔子,明兒早上給她好生打扮一番,送到許相府去。」
顧桑苗忙屈膝行禮應了,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好險,幸好提前給文英服過啞藥與軟筋散,否則還真露餡了。
回到屋裡,文英流著淚,怨毒地瞪著自己。
「表小姐很生氣嗎?」顧桑苗慢吞吞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喝了一口。
「嗚嗚嗚——」文英伊呀亂叫著,卻什麼也說不出,又氣又急,淚和汗混合著流下。
「那日我姐姐可是表小姐你親自送到茶樓里的?」顧桑苗仍頂著環兒的臉,卻恢復了自己的聲音。
「嗚——」文英驚恐萬分。
「別看了,我自然不會是環兒。」顧桑苗道:「你如果想見環兒也可以,過幾天吧,等你也被那畜牲剝皮抽筋,將全身骨頭節節敲碎,皮肉咬爛之時,便可見到她了。」
文英越發驚恐了,淚流不止,拼命搖頭。
顧桑苗端起剩下的冷茶來到文英身邊,上下打量著她的臉,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看著你頂著我的臉去見那個畜牲,心裡還真不是滋味,可不能便宜了他。」
說著,捏開文英的嘴,又灌下一粒自製的藥丸。
「好好享受吧,興許你早些順從了他,他會好好待你,給你個姨娘的名份呢?反正你也不是什么正經女人,給穆清遠這樣的人渣作小和給那個畜牲做小有什麼區別?」顧桑苗好笑地說完,一掌擊暈文英,將她好生放置在床上,蓋好被子。
正打算在小床上小憩一會兒,聽外面的婆子道:「沒想到,文家人還真報了官呢?」
「可不是麼?表小姐可是在府里長大的,太太對她不薄。」另一個道。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也是一條人命呢,自家女兒無端端的沒了,想討個說法也是對的。」
「來的是大理寺還是順天府?」顧桑苗打開門好奇地問了一句。
一個婆子便探頭探腦地朝里看,見頂著顧桑苗面具的文英睡得很安靜,笑道:「還是環兒姑娘利害,你走才不久,她就一直哭鬧,又不說要什麼,真是急死小的幾個了。」
「我騙她過幾日會送她回去呢,這才安靜了些,昨兒一晚沒睡,這會子才歇下了,勞煩媽媽說話小聲些。」說著,顧桑苗將從文英蔸里搜來的碎銀子賞了她們一人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