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具製作精良,材質輕薄,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還有,她腳上的這雙鞋也好奇特,當年顧家遭大難,莫非早有預感,將二小姐送到某個世外高人處學了這些東西?
上官鴻捏著手中的面具很是不舍,想拿回去好生研究一番,突然就感覺手臂一麻,抬眸時,就眼顧桑苗俏美的小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大眼中滿是陰謀得逞後的得意。
「小樣,當本姑娘沒法收拾你麼?」上官鴻暈倒前,聽見顧桑苗得意地說道。
面具上含有她特製的迷藥,一般時候不會發作,只在與另外一種藥物相觸混和時,才有用,這也是為了預防哪天面具被人撕掉才做的保險措施。
剛才她向上官鴻伸手時,掌心裡就抹了激發麵具上迷藥的藥粉,果然,上官鴻很快就中招了。
上官鴻一醒來,便直奔穆家,搜尋了一圈後,沒發現顧桑苗的蹤影,抓到一個僕人,問過之後,才知道,顧桑陌已經被穆家送去了許相府。
連夜送走的!
那丫頭沒有說謊,穆家為討好許家,又怕夜長夢多,將顧家二小姐偷偷摸摸送去了許相府,給許尚武那個畜牲糟蹋。
眼前浮現出顧桑苗那張清麗絕倫,又精靈古怪的臉,頓時一股怒火直躥上頭,橫掠出穆府,消失在夜色中。
一頂軟轎,晃悠悠抬著被制住的文英,顧桑苗扮作環兒的模樣,跟在小轎邊一路往前,穆家果然不敢光明正大的參許府送人,到的雖然是許府,卻走的是側門。
許家人傲慢的讓軟轎停在了巷子裡:「禮物留下,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吶尼?自己也要走嗎?
文英被兩個許家婆子扶著就往裡走,顧桑苗忙跟著。
「聽不懂京城話嗎?讓你走。」許家的婆子頗不耐煩。
「媽媽,奴婢是二小姐的近身丫環,二小姐生性膽小,若沒小的陪伴,保不齊會哭鬧,到時擾了大爺的興致可不好。」顧桑苗道。
婆子冷著臉,放了她進去。
許家很大,大得象迷宮一樣,亭台樓館錯落有致,水榭暖閣也布置精良,顧桑苗如劉佬佬進了大觀園一樣,瞪著好奇的大眼四處張望,兩個許家的婆子臉上就露出不屑與驕傲之色。
文英一路哭哭啼啼著,不住的掙扎,婆子不耐煩,只管拖著走。
顧桑苗一路跟著,再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不多時,進了一間不大的院落,裡面是個小兩層的樓閣,顧桑苗就被攔在院子裡:「姑娘去偏房喝茶吧。」
顧桑苗知道,這是要把文英送到許尚武的臥室了。
溫順地隨著小丫頭去了偏房,屋裡有暖爐,還有茶點,許家的丫環過得很奢華,用的東西,比穆家的主子不惶多讓。
顧桑苗樂得享受,坐在爐邊剝花生。
不多時,對面的閣樓里傳來獰笑聲,顧桑苗冷笑著繼續喝茶剝花生。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是個假貨……」
「嗷——」
是許尚武的慘叫,文英身的毒起作用了。
顧桑苗起身打開窗,抬眸間,就見一個身子赤條條自樓上直飛出來,重重地摔落在花壇里,而一個男子只披著一件中衣,也很快自房裡出來,站在陽台上大吼:「癢死爺了,癢死爺了,賤人,竟然敢害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