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側妃這話也太欺負人了吧,明知道許尚武有那種癖好,怕自己兒子遭罪,就把齊思奕推到前面擋著?
這是把齊思奕當什麼了?送給許尚武輕薄嗎?
「思奕不去,他身子不爽利,鬧騰不得。」王妃鐵青著臉道。
「那怎麼行?王爺是鐵定不去的,他好面子,不願意跟那些捧高踩低的小人為伍,可凌遠到底只是庶子,咱們府里只派個庶子過去,許相臉上肯定過不去,沒得又要在朝堂上為難王爺,為了這點小事跟許之懷起衝突,不值當,思奕是嫡長子,他去可以代表王爺,許之懷也不會說什麼,這事王妃姐姐若是拿不定主意,那妾身只好請教太妃了。」柳側妃說著就起了身。
既然知道齊思奕是嫡長子,那為何還要跟他爭世子之位呢?普天之下,不都是嫡長子承爵的麼?
哦,知道去許家危險,便讓自己兒子躲在後面,這時候想起齊思奕是嫡長子了?
這柳側妃看著笑眉笑眼的,說話也嬌嬌柔柔,心思可壞得很吶。
太妃是王爺的母親,得先皇恩賞,早早就搬到了恭親王府,跟兒子住一起。
聽說她最是疼愛齊凌遠,對齊思奕卻是淡得很。
「你……」王妃似乎很忌憚太妃,氣得臉一白,不知該說什麼。
「母妃,兒子去就是。」齊奕思溫和地說道。
顧桑苗愣住,許尚武極好色,如果又有龍陽之癖的話,他這樣的容色,又有腿疾,去了不是羊入虎口麼?
「大哥……」齊凌遠欲言又止。
「還是凌遠你要去?你去的話,我自然就不去了。」齊思奕道。
「我才不要去。」齊凌遠大聲道:「你別跟我爭驍騎營副統了,咱家只要一個名額,那你也不用去了啊。」
「我不要這個名額,你就能是驍騎營副統了?」齊思奕淡淡地,似笑非笑地看著齊凌遠道。
「我……」齊凌遠果然被他問得一窒,硬著脖子道:「至少我們不用兄弟相爭啊。」
「我從來都不用跟你爭。」齊奕思輕輕緩緩地說道。
這話,自傲而霸氣,輕輕地就將齊凌遠踩在了腳下。
他生下來就是嫡長子,不管如何,世子之位也該是他的,齊凌遠再能幹,再有本事,身體再健全,只要有他在,就永遠沒有成為世子的機會。
明明還是那張明麗柔美的臉,可這樣的齊思奕在顧桑苗眼裡,又酷又帥,她發現,他從不大聲,總是溫溫和和帶著淺淺淡淡的笑,他的話,卻總能讓對方無法反駁甚至氣得吐血,卻又拿他沒半點法子。是四兩撥千金?不對,應該就是腹黑,損人不帶髒字的腹黑。
「奕兒……」王妃還是不同意兒子去許家。
「娘,許之懷不過是個奴才,你不用擔心,兒子也許久沒有出去散散心了,結識結識些朋友也是好的。」齊奕思道。
王妃眼睛濕濕的,對顧桑苗道:「照顧好大爺,他要有半點差錯,本妃拿你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