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媽媽的話就哽在喉嚨里,匆匆掃了眼顧桑苗道:「爺高興就好。」
一路推著齊思奕往前走,只感覺這王府也忒大了些,好半天才到恭正堂花廳,王妃和另一個美貌婦人正在說話,看打扮,那婦人身份也很貴重。
而王妃與婦人的對面,則坐著齊凌遠和一個漂亮女孩兒。
齊思奕一進門,那婦人便對著顧桑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她有一雙上眼尾上挑的杏眼,顧盼間有風情流轉,說話的聲音嬌嬌柔柔的,三十幾歲卻有少女感。
「喲,奕兒又得了個俊俏丫頭吶。」
好象齊思奕平素轉愛收集漂亮丫環似的。
王妃的笑容就凝在臉上,皺眉道:「奕兒,今兒怎麼沒讓青紅陪你來?」
「太醜,兒子喜歡俊俏丫頭。」齊思奕溫和地說道。
那婦人臉上的笑就有點僵。
「大哥,這個丫頭長得也好一般啊,也是,再好看的丫頭都沒有大哥好看,你都不知道,前兒我去丞相府玩,文嫣說,她大哥說的,普天下的女子,只要往大哥跟前一站,全然失色,沒一個比得上大哥的。」那漂亮女孩兒笑嘻嘻的,聲音清清脆脆很好聽。
可她的話,卻讓顧桑苗聽得很不舒服,有哪個男人願意被人拿去跟女人比美?
王妃果然臉色更難看,齊思奕卻似乎早就習慣了,含笑道:「雨柔常去許相府麼?」
齊雨柔目光一閃:「沒有啊,就是上回霜雪約我嘛,就去了,人家下了貼子,不去也不好,對吧,母妃。」
「你父王早就說過,少與許家往來。」王妃沉著臉道。
齊雨柔恭敬地福了一福:「是,雨柔知道了。」
顧桑苗自黃鶯口中得知,恭親王有一正妃,一個側妃,正妃只生了齊思奕這個兒子,卻是個殘疾,而側妃柳氏則生了齊凌遠和齊雨柔一雙兒女,齊雨柔是恭親王府唯一的女兒,早早就封了寧平郡主,倒是世子之位還沒有定下來,兩個兒子各有優缺,恭親王一直舉棋不定。
「話是這麼說,可貼子都送來了,又是許家老太太七十大壽,朝中的三品以上的大員,接了貼子的,誰敢不去啊,再說了,許相正如日中天,別的府里想攀都攀不上呢,咱們若不派人去,豈不讓人說不識台舉?」柳側妃道。
「許之懷再有權勢,他也是臣子,是皇室的奴才,我堂堂恭親王府,用得著巴結他一個奴才麼?」
讓顧桑苗始料未及的是,這番話竟是齊凌遠說的。
「凌遠說得沒錯,他下了貼子,咱們就一定要去嗎?」王妃也道。
「人家也是大喜的事,到個堂也沒什麼的, 主要是凌遠和思奕二人都老大不小了,總在王府里呆著,又沒個一官半職,驍騎營要選副統領和參將,凌遠就很合適,可許相就讓給王府一個名額,思奕是老大,當然得先僅著他,可凌遠也不差啊,如果有兩個名額,他不跟大哥爭,當個參將也是好的吧,所以呀,跟許家的關係就不能太僵。」柳側妃道。
「娘,我不去,那許尚武古怪得很,每次都盯得人發毛。」齊凌遠大聲嘟嚷道。
「什麼盯得你發毛,你大哥去了,人家許公子還會盯著你麼?你長得有你大哥好看?」柳側妃瞪了兒子一眼道。
奶奶的,許尚武難道還是個斷袖?男女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