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凌遠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哪裡是一個小丫頭就拾綴得動的?他是上官宏送回來的,人不是還在客廳麼?你去問問他不就清楚了?」王爺道。
「王爺您問過了,妾身哪裡還需要再問,只是……凌遠好好的,無緣無故被人傷成這樣,妾身實在心疼。」柳側妃拭著眼角道。
上官宏還在王府里?
一想到那個人顧桑苗心裡就發毛,雖然他再一次在危急關頭又救了自己,但那廝太過耿直,不會轉彎,一會子若是見了,他定然會當面指認自己,保不齊還要揪到大理寺去,那可就辜負了美人主子盡心維護的一片好意了。
「奕兒,你與上官宏是同窗,為父就不再去客廳了,你去與他聊聊。」恭親王道。
還真是要去見上官宏……
顧桑苗的頓時緊張起來,得想個法子溜了才行。
推著美人主子,剛一出東廂房,顧桑苗就停下,轉到齊思奕跟前:「爺……」
齊思奕緩緩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藥瓶:「治跌打損傷的。」
他竟知道自己身上有傷?
顧桑苗感覺一陣心虛內疚,美人主子似乎有洞察一切的能力,待她又好,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
可恭親王府在朝中一直保直中立,王爺雖然不喜歡許之懷,也不屑與之同伍,卻並沒有站到許家的對立面去,關係也沒鬧僵。
一旦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會不會怕惹來後患,將自己趕走?
「爺……」顧桑苗苦著小臉,瞪著大眼可憐巴巴的象只討吃的小狗:「謝爺賞藥,爺,奴婢有處傷得很重……」
「哪裡?」他執起她的手,三根修長而又白晰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腕脈上,認真而擔憂。
良久才道:「你最近憂勞過度,月事不調,是不是晚來了許多天?」
呃……
饒是顧桑苗臉皮夠厚,也忍不住俏臉通紅,扭捏著縮回手:「爺在說什麼啊,奴婢是說,外傷,外傷嚴重,讓青紅送你去客廳吧,奴婢先回去養傷了,還有,多謝爺賜的藥。」
說著,也不敢看齊思奕的表情,垂著頭,羞惱地飛快跑了。
「還說有外傷,跑得比兔子還快。」上官宏從暗處走了來,很自然地為齊思奕推著輪椅:
「膽子也夠大,竟然綴二公子也去了許家,二公子只是小傷,沒有傷到內府。」
「凌遠皮肉荒廢得太久,也該挨點打,緊實緊實。」齊奕思道。
上官宏愣了愣,笑道:「下官也是沒想到,二公子還蠻熱血的,若不是為了救一個可憐的女子,他們兩個也不會被許家發現,那許尚武的武功也著實高強,打二公子打斷了兩根肋骨,不過,他也沒討到什麼便宜,小姑娘那一顆黑乎乎的東西扔出去,沒炸死也該炸傷了他,而且許家後院怕也補炸毀了一半,估計現在許相的臉色肯定很難看,明兒就是老太太的壽宴,他又是那麼好面子的一個人,這一時半會兒,不可能這麼快就能修復好。」
「本公子的丫頭,出去一回,當然要有些收穫,不能白挨了打。」齊思奕道。
上官宏又愣住,顧桑苗才來王府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