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管事沒料到,自己的鞋底竟然有這麼多證據,更沒想到,顧桑苗竟有如此的洞察力,臉色越發白了。
「說出你的同夥吧,決不是你一個人殺乾的,因為勒死青紅的繩索上,有血跡,有皮肉屑子,那決不是青紅的,而是兇手所留,你的手,卻毫髮無傷。」顧桑苗又拿出帶血的繩索,逞給齊思奕和大總管看。
「拖下去打,打到他肯招認為止。」大總管臉色鐵青道。
「總管饒命,大爺饒命。」崔管事終於服軟,跪倒在地。
「說,你的同夥是誰?又是誰指使你殺害青紅的?」大總管上前一步,拎起他衣襟,厲聲問道。
「是……」崔管事正要說,突然,眼神變得呆滯,嘴角沁出黑血來。
大總管震驚地鬆開手:「他……他這是怎麼了?」
顧桑苗忙上前查探,卻見崔管事全身抽動了幾下,嘴裡汩汩地流著鮮血,很快氣絕身亡。
竟然有人隔空殺人,而且手法高明又凌厲,乾脆利索。
「他應該是服毒自盡,牙齒里早就藏得有毒。」大總管道。
也有這個可能,可一個要自盡的人,死前不應該是那樣的表現啊,他分明就要招供了……
「此事到此為止吧。」齊思奕有些疲倦地說道。
「爺……」顧桑苗很不甘,她抹了點崔管事嘴角的血聞了聞,是氰化物中毒,怪不得見血封喉,好霸道的毒。
古代人並不懂得提練氰化物,但,他們懂得利用有毒的動植物或是礦石。
王府比穆家更複雜,表面看起來平靜無波,實際暗濤洶湧。
翌日
「你不是要去看凌遠比賽麼?時辰快到了。」齊思奕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
齊凌遠一身薄薄的盔甲英姿勃勃地跳了進來:「桑苗,磨蹭什麼,還不快走。」
拉著顧桑苗剛走兩步,頓住:「崔管事怎麼死了?」
「他偷了銀子被查出來,畏罪自殺了。」大總管道。
「偷銀子而已嘛,何必要自殺啊。」齊凌遠皺著眉道。
「走吧,你不怕晚了麼?」齊思奕道。
「大哥你也去?」齊凌遠果然意外又高興。
「不然怎麼看你丟王府的臉呢?」齊思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