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將軍,桑苗是本公子的丫頭,你不會又起了別的念想吧,貴府壽堂上兩個慘死的姑娘,不知可查到兇手了?」齊思奕道。
許尚武的癖好大家都清楚,見不得漂亮女人,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良家婦女,丫環小媳婦子,只要看上眼,便逃不脫他的魔爪,死在許府的兩個姑娘,至今沒有個說法,但明眼人都知道,她們就是被許尚武凌虐致死的。
但那日的事到底還是鬧得動靜大了些,太后勃然大怒,責令一定要查出真兇,大理寺雖然在查,卻一直沒有結果,坊間對許尚武的議論也很大,許尚武最近也收斂了些。
齊思奕話一出口,顧桑苗就臉一白,嚇得躲到他身後,一副生怕被許尚武如何的樣子。
「怎麼會?本將軍也知道這丫頭對大公子的重要性,聽說大公子因為腿疾,每每無法參加的活動,都由她出來代勞,好福氣啊,本將軍怎麼就沒有個這麼能幹的丫頭呢?」許尚武道。
「真是你出手襲擊了齊昇世子的馬?」李侍郎厲聲喝道。
大家都看著顧桑苗,許多參賽者曾經在許府與顧桑苗一道比過馬球,知道她的厲害,但馬球只是遊戲,而方才可是在千鈞一髮之際,以閃電之勢,狠、准、穩地救了齊凌遠啊,這樣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在場不少參賽者,自問如果是自己,能否有這樣的本事。
「就是我。」顧桑苗還想著齊思奕會替她出頭,可這傢伙卻任由大家的目光象幾百瓦的白熾燈一樣照射著她,並沒有出言替她開脫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承認。
「真的是你?」定襄侯審視著顧桑苗,目光幽暗難辯。
「不錯。」顧桑苗行了一禮道:「正是奴婢。」
「你用的什麼?可否將暗器拿出來,讓本侯一觀?」定襄侯好奇道。
顧桑苗只好拿出軍用鋼索,那是攀援,吊索用的。
定襄侯好奇地將鋼爪拿在手上細細觀察,皺眉道:「如此精細堅硬的鋼質真是少見,構造也精妙得很,小丫頭,你是從何處得來?」
「請人鍛造的。」顧桑苗淡定地說道,心裡卻有絲著慌,這種精鋼,在這個時代當然造不出。
「哦,世間竟有如此手藝高超地工匠,小丫頭,可否告知本侯,是何人所造麼?」定襄侯又問。
「對不住侯爺,此物乃奴婢母親遺留的,家母早就過世,至於請何人鍛造,奴婢也不知。」顧桑苗道。
「哦,你姓甚名誰?令堂又是何人?」定襄侯道。
「奴婢自幼失怙,流浪在外,幸得大公子收留,並不知道自己家在何處,父母為何人。此鋼爪也是原本就與奴婢在一起的,只聽說是家母所留,其他一慨不知。」顧桑苗道。
定襄侯沒想到她嘴這麼緊,自是不信她的話,笑了笑道:「原來如此。」
沒有再糾結鋼爪。
「侯爺,此女放暗器襲殺齊昇世子,乃是大罪……」李侍郎道。
「她放暗器襲擊的是齊昇的馬,不是他的人,而且,若她不出手,難道你希望看見二公子傷於齊昇的馬蹄之下?」定襄侯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