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給驅風下的釘子。」顧桑苗道。
「本侯算是明白姑娘你的意思了,是不是他的手上沾了釘子上的鐵粉,所以,土豆才會變紅?你是以此判定他就是兇手的。」
定襄侯也饒有興趣道,這個丫頭粗粗看時,確實不怎麼起眼,越看越覺得相貌清麗可人,而她的見識,比在場的許多世家之弟都要高,說話行事也特別得很,怪不得齊思奕會帶著一個小丫頭來觀看比賽。
「侯爺英明,正是如此,眾所周知,土豆含有澱粉,這種物質,一旦遇上生鐵,就會變色,您再看我用土豆擦試這位小哥的手,因為他並沒有接觸鐵器,所以,土豆並沒有變色。」顧桑苗道。
「精癖,姑娘,你腦子可真靈活,竟然會想到用土豆辯人。本侯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定襄侯道。
「我不服,土豆會變紅,並不能證明阿順就一定抓過圖釘,也許他抓過別的鐵器啊。」趙雲起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額頭沁出細細密密的汗來,大聲道。
「哼,你當別人是傻子麼?就算他今天抓過鐵器,你家的馬車是他趕的吧,他手握韁繩,趕了那麼久的馬車,留在手心的鐵粉還能有多少?而且,咱們使的箭,全是軍中的,並沒有讓下人碰過,再者,這種圖釘上了鐵鏽,手抓之下,肯定會沾上許多鐵粉,他方才肯定也在衣服上擦試過,卻沒能擦乾淨,所以才會讓土豆變紅。」齊凌遠大聲道。
「阿順,還不從實招來?」定襄侯冷喝一聲道。
阿順嚇得立即跪伏在地:「侯爺,小的……小的……」
「沒有啊,侯爺,不是我讓他幹的。」趙雲起聲怕他會指著自己,嚇得躲到一邊,大聲道。
「阿順,你快說,是誰讓你給二公子的馬做手腳的?」定襄侯看著儒雅溫和,可嚴肅起來時,渾身散發著凜然肅殺之氣。
阿順扭頭看向一旁的齊昇,結結巴巴道:「是……是……」
突然,他身子一僵,倒在了地上。
竟然又是這樣莫明的死了?
王府的崔管事也是如此。
顧桑苗上前,翻開阿順的眼睛,又查看了他的口鼻,沒發現中毒的症狀。
上官宏一把扯開阿順的肩頭,果然看到一個很小的紅點。顧桑苗湊近聞了聞道:「是中毒。」
就在阿順正要指出幕後指使人時,被人用毒針射死了,而且,此人功力極深,射科阿順肩頭的毒針幾乎全部沒入皮肉里。
上官宏很快取出毒針,呈給定襄侯看:「侯爺,就是這根針,要了阿順的命。」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本侯的面,殺人滅口。」定襄侯怒道。
「怎麼可能,在場的,誰沒練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手殺人,還要沒有半點破綻,此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齊昇道。
他邊說邊往前走,顧桑苗喝道:「不許動,全都原地站著。」
齊昇瞪著她剛要破口大罵,定襄侯也道:「不錯,都不許動,原地站著。」
上官宏道:「侯爺英明。」
「雖說此針纖細又精巧,兇手的內勁也渾厚精湛,但是,也並非全無破綻。」
「臭丫頭,別賣關子了,莫非你又能憑空說出誰是兇手?」齊昇還是忍不住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