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她侃侃而談,淺笑晏晏,容貌清麗嬌美,雙眸清亮靈動,又透著幾分狡黠與可愛,尤其在聽她分析案情時,神情自信中透著堅定與灑脫,更添了幾分靈慧與嫵媚,場中不少少年公子都忍不住被她吸引,這淡淡的一笑,猶如春花初綻,清新而又美麗。
許尚武本就好色,但他也敬強者,顧桑苗縝密而又新奇的思維,深深地吸引了他,也讓他很感興趣,雖然她的話句句暗諷和影射自己,但他還是生氣不起來,對顧她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你儘管說,有本將軍在,誰敢動你,現在就捏死他。」
「如果我說兇手就是你呢?」顧桑苗道。
「本將軍想殺人,才不屑用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呢,所謂清者自清,這個人,是我殺的,有本事就拿我去大理寺大牢,不是我殺的,我又擔心什麼?你儘管說。」許尚武道。
「將軍豪氣!」顧桑苗一豎大拇指,言不由衷道。
「少拍馬屁,快點說。」許尚武嘴角微翹,眼裡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將軍,如果一個武功不高的人,要用這種針殺人,有法子嗎?」顧桑苗問道。
許尚武搖頭道:「基本不可能,用此針殺人之人,非有飛花摘葉的功力不可,莫說殺人,要射出三步之遠都很難。」
顧桑苗搖頭道:「那請問將軍,咱們因何打仗時要用弓箭?」
許尚武也不是傻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有人用特殊機括射出此針殺人?」
「將軍也不蠢嘛。」顧桑苗點頭道。
許尚武也不氣,哈哈大笑道:「我許尚武自出道以來,敢用蠢子形容我的,沒活下來幾個,你是特例。」
定襄侯道:「來人,搜身。」
大理寺的衙役立即上前來,抓住齊昇。
齊昇大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許尚武道:「齊昇,莫讓本將軍瞧不起,既然不是你,怕搜什麼身?」
「我是堂堂福王世子,憑什麼讓人搜身,傳出去哪還有臉?」齊昇奮力爭扎著,就是不肯讓人搜身。
顧桑苗嘆口氣道:「他不讓搜,就先搜別人啊。」
上官宏怔住:「搜別人?你方才不是說,最有嫌疑的就是許將軍與齊昇麼?是要搜許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