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你身為廚房管事大丫環,有人在主子的吃食里下毒,你的差事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打你哪裡錯了?」秋媽媽道。
「我……」司棋還想強辯,顧桑苗對她使了個眼色,這才閉嘴不言。
不論她願意不願意,她頂著廚房管事的名頭,這件事都與她有責任。
這個時候喊冤,只會讓齊思奕反感。
「爺不愛吃百合,這件事有幾個人知曉?」顧桑苗問道。
「知曉得人並不多,只有聊聊幾個。」齊思奕道。
「秋媽媽定然是知道的吧。」顧桑苗問。
「你什麼意思?」秋媽媽冷聲道。
「只是查問事實,媽媽不並多想。」顧桑苗道。
「我乃爺的乳,爺的味道好豈有不知?」
「那綠萼和黃鶯呢?你們兩個可知曉?」顧桑苗又問。
「我……我是知道的,綠萼還有死去的青紅也知道。」黃鶯道。
「一般廚房裡準備什麼樣的吃食,是由誰決定的?尤其這種滋補品,相信不會由廚房裡的廚娘自由決定吧。」顧桑苗問道。
「以前是青紅姐姐,或者是秋媽媽根本爺的身體狀況決定。」黃鶯道。
「青紅已經死了,她的差事如今是綠萼和青竹兩個人擔著,那昨日的粥是誰讓做的?」顧桑苗又問道。
「不是我。」
「不是我。」
青竹和綠萼兩人忙道。
「是我。」秋媽媽道。
「這就有意思了,媽媽既知爺不吃百合,為何要讓人在銀耳蓮子湯里放百合?」顧桑苗冷笑。
「我……一時忘了告訴廚房。」秋媽媽眼神閃爍了一下道。
「正是因為爺不吃百合,所以媽媽才會大膽讓人在粥里下毒對不對?因為媽媽想要毒死的不是爺,而是我對不對?」顧桑苗厲聲道。
「你……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會給粥里下毒?」秋媽媽大怒:「那日我是讓小墜兒去廚房帶的話,根本就沒有去過廚房,後來又去了王妃院裡,一直到你出事才回,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那碗粥,你憑什麼說是我下的毒?」
小墜兒是秋媽媽的貼身丫環,服侍秋媽媽的,她出來作證,秋媽媽並沒有說慌。
「媽媽沒有直接下毒,但絕對也脫不了干係,在場的誰不知道,爺在你心裡很重,爺的吃食補品你最上心,不可能會把爺不吃百合這麼大的事給忘了。」顧桑苗道。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問心無愧。」秋媽媽道。
「爺,我以前從沒聽過海烏,您可了解它的毒性?」顧桑苗問道。
齊思奕:「小苗,不用查了,來人,把司棋拖出去重責三十,罰秋媽媽半年月例,廚房裡的人統統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