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齊凌遠用了什麼法子,上官宏還真的很快就從大理寺出來,並且來了王府。
「公子,果親王派人搜遍了趙家,果然沒有找到趙雲起。」上官宏道。
「那是自然,難道還把人留在家裡,等著人找,給自己安罪名嗎?」齊凌遠道。
「但那趙尚書也確實狡猾,如今是倒打一耙,說大理寺把他兒子給弄沒了,連屍首都找不到,還說要去皇上跟前告御狀,要還他兒子。」
「那個老匹夫,仗著有許家撐腰,越發的潑賴無恥了。」齊思奕冷冷道。
「那現在怎麼辦?仍派人盯著趙家老太太嗎?」上官宏道。
「不止是趙家老太太,趙家所有人都要盯著,趙雲起嬌生慣養,肯定過不慣東躲西藏的日子,老太太和趙夫人思他心切,忍不了多久,就會暗中去探望他,只要揪出了真正的趙雲起,不怕趙尚書再狡辯。」
「對了,爺,這是什麼?我在殺手身上找到的,藏得還很緊密,縫在夾棉衣里,若不仔細,還真難找到。」顧桑苗想起什麼,拿出那塊精巧的牌子遞了出過去。
上官宏湊近看著道:「武字?京城有姓武的人家嗎?為何要刺殺桑苗?」
「許尚武的名字里也有個武字。」齊思奕道。
「許尚武要殺桑苗?」上官宏皺眉,有點懷疑。
「聽說,這幾年間,京城興起了一個密秘的組織,專司暗殺,他們的身上,就帶著這樣一個武字腰牌,你們看,腰牌上的暗底花紋,蟲形的,看來,這個殺手在組織里級別不高。」齊思奕道。
「高級別的會是什麼?龍鳳?」顧桑苗好笑地問道。
「不知道。」齊思奕若有所思地回道:「如果真是龍鳳,許家的野心就不是一般的大。」
「真是許家建的殺手組織?」上官宏一臉震驚道。
「很奇怪嗎?整個大梁朝,除了許家,還有哪個有這麼大的能力與勢力,敢在京城建殺手組織?」顧桑苗不屑道。
「裕親王府的勢力也不小的。」上官宏道:「當年裕親王本是皇上的親哥哥,是嫡傳皇長子,後來皇位卻傳給了先皇,聖祖爺為了平衡兩個嫡子之間的矛盾,給了裕親王很大的職權,京畿周圍兩大軍營,北邊的幾個有名的礦產,加之茶與瓷兩大商行,都是由裕親王掌管,有權有錢還有軍隊,許之懷掌管朝政多年,卻不敢動裕親王,這就是原因之一。」
說話間,冬至進來,看了眼齊思奕欲言又止。
齊思奕道:「無防,上官兄和桑苗都是自己人。」
冬至這才道:「跟蹤趙公子的人回來了,說是跟丟了。」
齊思奕怔住:「跟丟?以他們兩個人的本事,趙雲起根本甩脫不了他們的跟蹤。」
「確實是跟丟了,說是趙雲起讓人意想不到的秘密潛回了趙府,他們便守在趙家的各個要道,但凡可以出入的地方都有人把守,可過了一天一夜,沒見人出來,後刑部派人進趙府,里里外外搜了個底朝天,確實沒找到趙雲起,趙公子就象人間蒸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