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爺還沒正式猜吶,你幹嘛就收我的銀子。」齊凌遠不滿地大聲嚷嚷。
老闆笑著拱手:「小本生意,童叟無欺,爺請繼續。」
齊凌遠氣得瞪眼。
「算了,咱們再猜吧。」顧桑苗扯了扯他道:「頂多咱個小聲點商量。」
「不是囡字,人在門裡,哦,對了,你別把她想成女娃兒,是個人不就對了麼,也可能是個囚字,也可以是個……對哦,你瞧見沒,她每跳一個回合,都是從門外往裡跳,那就是……添丁進門,是個可字。」
顧桑苗高興地對老闆道:「是可字對不對?」
「好聰慧的姑娘。」老闆怔了怔,正要再說什麼,有人大聲道:「自然不是可字,是高。」
顧桑苗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公子模樣的人帶著好幾個家丁止高氣揚的走來。
「老闆,是可字對不?」顧桑苗道。
「自然是高字。」那公子拽拽地說道。
「呃……楊公子,這位姑娘猜得沒錯,就是個可字。」老闆賠笑道。
「什麼可字?老子說是高字就是高字。」那楊公子也不知有什麼家世出身,狂得很,那老闆剛要再分辯,他舉拳頭就打,老闆嚇得抱頭躲到一邊:「是,是,是,公子說是高字就是高字。」
還有這樣的?
「哼,皇城根下,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橫行霸道,這世上還有王法麼?」齊凌遠往前一站,擋住老闆。
「你誰呀?充什麼大頭哥,爺正經猜謎吶,犯哪條王法啦?」那楊公子一推齊凌遠,叫囂著。
齊凌遠捉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擰:「爺今兒就充大頭哥了怎麼著?謎是我們先猜出來的,老闆,春兒我們帶走了。」
那楊公子沒料到碰到個膽大的,痛苦地揉著手腕,躲到自個家丁身後,一甩扇子:「嘿,來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哥幾個,上,給我狠狠地教訓。」
老闆是生意人,精得很,早就看出齊氏兄弟身份也不凡,嚇得忙上前攔住:「兩位大爺,兩位大爺,是小的錯了,小的錯了,花船上有春夏秋冬四位姑娘,小的不要銀子,由你們任挑一個可好?」
「不好!」
「不好!」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這邊鬧將起來,人群一下子圍了上來,冬至推著輪椅轉了回來,紗帽圍著,顧桑苗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一來,就象有了定海神針,她心裡安穩多了。
「哈,有人敢跟楊公子叫勁,牛啊。」人群中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道。
「這楊公子是何許人也?這麼張狂?」
「說話小聲些,小心惹禍上身,他呀,是丞相夫人的內侄,有許家作靠山,能不張狂麼?」
原來又是許之懷家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