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大京城裡,只要遇到個壞蛋,就跟許家人關係。
家丁圍上前來,擼起袖管就要群毆齊凌遠。
「慢著。」也不見他怎麼動,輪椅忽然就到了齊凌遠與楊家家頂中間,淡淡的兩個字,卻很有震攝力,家丁都停了手。
「你是誰?敢管爺的閒事?」楊公子冷笑道。
「我是誰不重要,萬事都要憑個理字,便是許相在朝堂上與人分辯,也是要以理服人的。」齊思奕的聲音低沉醇厚,特別好聽,囂張的楊公子竟然點了點頭道:
「那是自然,我那姑父向來是以理服人的。」
「那就請公子來辯上一辯,此燈寓意明明就是個可字,為何公子非要說是個高字?大傢伙都在此,公子若是說得有理,自然公子帶走春兒。」齊思奕道。
「好啊,本公子也不是不講理之人,這丫頭剛才說,春兒是從門外往裡跳舞的,那便有添丁進口的意思,所以是可字,可爺卻說是個高字……」
「是可字沒錯啊,添丁進口,可不就是個可字麼?」人群中有人大聲道:「你說是高字,總有個理由吧。」
「當然有理由,而且爺的理由比她這個更充分。」楊公子說著就爬上花燈船,一把扯過春兒將她摁在地上,跨坐在她身上,頭一揚道:「瞧見了沒?這就是個高字。」
他雖不算胖,卻也是個結實的年輕男人,春兒哪裡承受得住他的重量,又怕又難受,又不敢大聲哭,只能怯怯地流眼淚。
人群頓時哄堂大笑,有人大聲道:「高,確實是高字,哈哈哈,楊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這個謎,就該如此猜才對。」
顧桑苗不明就理,看向齊凌遠。
齊凌遠卻氣得臉色發紅,縱身一躍,將楊公子自花船上揪下來,掄拳就打。
雖然不明白意思,可楊公子方才那猥瑣 而又淫蕩的笑臉真很可惡。
齊凌遠幾拳下去,打得楊公子鼻青臉腫,楊家的家丁蜂擁而上,要當幫手。
顧桑苗跳起一個掃膛腿,就撂倒一個,接著揪住跑得最快那人衣服扯回來,對著他的腦門就是一拳。
「打架啦,打架啦。」
人群更加沸騰了,前來看熱鬧的也更多。
不得不說,楊家的家丁戰鬥力太弱,三拳兩腿,四個大男人就全被顧桑苗撂倒,躺在地上哼嘰。
顧桑苗和齊凌遠打得爽,人群看得激奮,楊家人除了會哼嘰,再也不敢多言。
花燈老闆已經嚇得面無人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停地喃喃:「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齊凌遠將他拎起:「怕什麼,禍是爺闖的,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恭親王府齊凌遠是也!」
顧桑苗上前又蹦了楊公子一腳:「聽清了沒?敢跟我家二公子搶人,你家沒錢買鏡子嗎?也不照照自個的醜樣兒。」
齊思奕真的想把這兩個人的嘴給堵了,有闖了禍還生怕別人沒地兒找人報仇的麼?
「走吧!」他率先推著輪椅往前走。
顧桑苗拉起春兒,對老闆講:「謎是我猜對的,人我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