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真的沒有……沒有給許小姐下毒!」馮媽媽被推了個踉蹌,摔倒在地,卻仍大聲喊道。
「證據確鑿了,你再狡辯也沒用。」馮媽媽平素沒少幫著柳側妃對付自己,王妃正愁找不到機會懲治她,怎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她應該是主事媽媽吧,這個年紀,該是府里的老人,行事應該很沉穩才是,怎地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對湘雪動手,是不知道她是丞相千金,還是根本沒將丞相府放在眼裡,又或者,是有人指使?」許二太太站起身來道。
她溫溫柔柔的,語氣也是不緊不慢,看不出有半點凌人的氣勢,卻句句直戳柳側妃的心,她的話就象一根燒著的香,而許大太太正是那待點爆仗。
果然一點就炸!
「聽聞恭親王府早就對老爺不恭不敬不屑得很,以前還不相信,現在算明白了,這明擺著就是要與丞相府作對,老賤婦,你是何人的奴才?你的主子是誰。」許大太太指著馮媽媽的鼻子罵道。
柳側妃想死的心都有了,馮媽媽行事怎地如此不牢靠,只是讓她對顧桑苗下手,她怎麼敢拿許大小姐作伐,這可如何收場?
馮媽媽嚇得臉都白了,眼巴巴地看著柳側妃,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若將柳側妃供出去,自己的下場只會更遭,哭道:「丞相夫人,丞相夫人,老奴真的不敢對許小姐下手啊,真的不是老奴……」
「啪!啪!啪!」許大太太身後的婆子出手就是三記響亮的耳光:「人證物證皆有了,老虔婆,你還敢不認?速速招認你背後的主子才是正緊,否則,有的是法子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馮媽媽到底是恭親王府的下人,許家的奴當著王妃和柳側妃的面出手,著實不給兩位王妃面子。
「說起來,馮媽媽也只是主謀之一,真正將許小姐推下湖的,可不是她,而另有其人。」柳側妃臉色剎白,她到底是齊凌遠的親娘,還是要留點餘地的,顧桑苗也不願意看見許家人太過凌辱恭親王府的人,相比柳側妃,她更討厭和痛恨許家人。
「對啊,女兒是被身後之人推下湖的。」許湘雪也不想與恭親王府鬧得太僵,畢竟她的心思還在齊思奕身上。
「那個人是誰?」許大太太道。
「是她!」醇厚優美的聲音自廳外響起,眾人看了過去,只見齊思奕緩緩推著輪椅而來,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灑在他身上,如披了一層淡淡的金粉,令整個茶丁都亮堂了起來。
而他的身後,冬至押著一個丫頭跟著。
「晴雪?」許湘雪詫異地喚了一聲。
那叫晴雪的丫頭垂眸不敢看她。
「當時站在許小姐身後的只有她。」齊思奕道。
「怎麼可能?她是湘雪的貼身丫環,大公子是不是弄錯了?」齊思奕初進茶廳時,許大太太眼睛一亮,不管是年紀多大的女人,看到如此俊美出塵的男人,也會有一瞬的出神也花痴,可許二太太的眼神中卻露出幾分冷誚與不屑,她淡淡地說道。
齊思奕只是抬眸輕輕睨了二太太一眼,便收回目光道:「是不是弄錯了,夫人可以問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