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開花的那幾枝在樹梢上,樹枝纖細,未必能承得住一個人的重量。
「還不快去,沒聽見郡主的吩咐麼?」陳公公重重地一推,顧桑苗差點摔倒,早就對他心生厭惡,一抬手,陳公公被掀翻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齊雨柔原本只是想為難下顧桑苗,對陳公公也沒什麼,但顧桑苗此舉等於在打她的臉,頓時大怒:「桑苗,你這是什麼意思?仗著大哥和二哥寵你,就不把本郡主放在眼裡了嗎?」
「在宮裡,她也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裡。」陳公公添油加醋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當自己是誰吶?本郡主都不敢在宮裡造次,你一個小小奴婢,竟然敢得罪太后娘娘,是想給恭親王府惹禍端嗎?」
「郡主娘娘,這種人就是給慣的,沒好好調教過,您只要將她交給奴才,奴才保准不出一個月,就能讓她服服貼貼。」陳公公道。
齊雨柔正不想親自處罰顧桑苗,以免得罪齊思奕和齊凌遠兩兄弟,順水推舟道:「行,那就勞煩陳公公了,可記得要好生調教哦,讓大哥以後用起來,順手點。」
說罷,齊雨柔轉身就走,陳公公急了,自己這瘦胳膊瘦腿,哪是顧桑苗的對手?
「郡主,您得再給奴才幾個侍衛,這丫頭野得很,一般人控制不住,得捆起來才行。」
正好有兩個護衛走過,齊雨柔手一指:「你們兩個,過來,今天別巡院了,就聽陳公公差遣。」
齊雨柔說完後立即離開,像是後面有人在追她似的。
沒有主子在更好。
這裡雖比不得掖庭,沒有那麼陰私的刑具,但陳公公是誰啊?宮裡浸淫幾十年,別的本事沒有,整人的法子是層出不窮。
「來人啊,把這賤丫頭給咱家捆起來。」
兩名護衛靜靜地站著,沒動。
「你們兩個是聾了麼?沒聽見剛才郡主的吩咐?今天就聽咱家差遣。」陳公公愣了愣,想起自己也是初來乍到,沒有人聽指揮也算正常,又重申了一遍齊雨柔的命令。
可兩個護院還是沒有動。
顧桑苗冷冷一笑,環抱雙臂,好整以暇地看陳公公繼續裝十三。
「你們……怎麼不動啊?不認得咱家是吧?咱家可是太后娘娘派到王府來服侍老太妃的,咱家在宮裡也是五品。」
兩個護衛臉色變了變,眼中似乎滑過一絲猶豫。
陳公公待再要繼續命令。
「五品麼?」顧桑苗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本姑娘最愛打五品太監了。」
說完,掄圓了手臂,「嗶嗶啪啪!」連搧他十幾耳光。
陳公公的老臉頓時青紅紫綠,哇哇大叫,大喊救命。
可兩個護衛站在一旁仍是一動不動,象沒看見似的。
「剛才瞧你一直看湖水,是不是也想喝兩壺啊,來,本姑娘讓你鍛練鍛練身體,來個冬泳如何?」
顧桑苗說完,拎起陳公公往湖裡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