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側妃:「桑苗,又是你惹的禍端麼?在裕親王府,就你跟許大小姐起了爭執,是不是你對許小姐下毒了?」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媽,這種事情,恭親王府只有往外推,沒有往裡蔸的道理,既便把自己推出去,恭親王府也一樣虧理,一樣會被許家藉機鉗制。
柳側妃是有多討厭自己呢?
顧桑苗冷冷地看了眼她,上前一步道:「許尚武,你憑什麼說許湘雪是我家大爺下的毒?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僅憑臆測,就是血口噴人。」
「有證據。」一見顧桑苗,許尚武暴戾的神情就清減了幾分,聲音也軟了下:「自然是有證據的,小苗,我雖狂傲,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太醫查驗過,湘雪就是中的你說所的甘啞草,而京城中,最愛用甘啞草的就是齊思奕,他每月都會購進大量的甘啞草用以研製。」
「那甘啞草不過是一般的草藥,藥鋪都有,只我家公子買過?」顧桑苗不屑道。
「甘啞草用一般法子入藥並未見此毒性,只有在特殊處理過之後,毒性才會顯現,你家主子可是用毒高手,不是他還有是誰?」許尚武道。
「大梁京城臥虎藏龍,你只知道我家公子會毒,不知別人也會,只能說你孤陋寡聞。」顧桑苗譏誚道。
「哈哈哈,不是本將軍吹牛,京城裡有多少事情能逃過我的耳目?如果有人用毒段超過齊思奕,我肯定知道。」許尚武道。
「所以說,你不止孤陋寡聞,還狂妄自大!」顧桑苗道。
她對許尚武一點也不客氣,語氣凌厲尖銳,恭親王府的其他人都為她捏她捏了一把汗,這個許尚武可是連王妃都敢傷的,小小丫頭如此大膽,就不怕他一掌將她擊成肉餅麼?
可偏生不論她的話說得有多重,有多尖銳,許尚武只是與她分辯,卻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而且,連聲音都儘量放軟了,像是怕嚇著了顧桑苗似的。
「小苗,我真的很急,我只得這一個妹妹,看見她在床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只默默流淚,真的很難受。」許尚武嘆口氣道:「這麼著行不?請你家公子出來,只要給了解藥,其他我一既不追究可行?」
京城霸王許尚武竟然向一個小丫頭低頭,願意讓步,放下身段。
這事若說出去,人家肯定以為是在幻聽。
王妃看傻了,怎麼可能,這丫頭有什麼魔力,連許尚武這個狂霸王都對她低聲下氣?
「爺真的一大早就去了戲騎營。」顧桑苗道:「至於解藥,毒不是我家爺下的,爺為何要給你解藥?」
「你……」許尚武難得對人低聲下氣,聞言太陽穴青筋突突,氣急敗壞:「我不跟你說,總之齊思奕再不拿解藥來,我就……」
似乎也知道火燒恭親王府不怎麼現實,突然手臂一伸,將王妃拎起:「告訴齊思奕,讓他拿解藥來換他老娘,否則,別怪我對王妃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