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王妃說得沒錯,她就是仗著一張狐媚子臉勾引男人,那天你是沒瞧見,那個許尚武啊,魂都快被她勾沒了,被抓去那麼久,保不齊早就被……那什麼了,大爺還費那勁救她回來做什麼?早成破鞋了吧。」
「不就是長得好看點麼?有什麼了不起的,瞧她平日那副目下無塵的樣子,裝得比誰都清高,不過就是個會勾引男人的貨色。」
「這回王爺肯定容不下她了,瞧著吧,鐵定會被趕走。」
若在以往,顧桑苗不撕爛這幾人嘴也會給點教訓。
可現在她連教訓別人的心情都沒了,反正是要走的人,她們愛咋說就咋說吧。
默然地往前走,手卻被拽住:「你拽個什麼勁啊,見了張媽媽也沒說行個禮,當自個是誰吶?」
是王妃跟前的二等丫頭秀珠。
張媽媽是王跟跟前得力的管事婆子,平素在王府也有些地位。
而秀珠因為等級原因,是不能進內室的。
顧桑苗停下,向張媽媽福了一福:「給媽媽請安。」
「跪下!沒等沒極的,還真當自個是個人物了,不知道給張媽媽行禮是要下跪的麼?」
下跪乃是大禮,何況張媽媽地位再高,也是奴才,又不是主子,憑敘自己要下跪?
看來有人是看她落魄了,故意落井下石捧高踩底來了。
顧桑苗實在沒心情跟這些人鬥嘴皮子,不就是下個跪麼,跪就跪吧,又不會掉肉。
說著,她順從地入跪。
秀珠和張媽媽兩個驚訝得嘴巴能吞進兩個雞蛋,以她的性子,不是該當場發作,跟秀珠鬧起來麼?
張媽媽看了秀珠一眼,故意半晌沒叫顧桑苗起身。
秀珠便一腳踩在顧苗手上,還使勁蹂著。
十指連心,顧桑苗痛得差點一拳打翻她,可她還是強忍著。
她們是在故意挑事,而且如此大膽過份,分明就是受了指使的。
有人想故意激怒他,趁王爺在,好將她立即趕走。
她是要走的,但不是現在,那個人還昏迷不醒,還不知病況如何,她不能自私地扔下他不管。
「放肆!誰讓你這樣對桑苗的?」齊凌遠很快出來,一耳朵甩在秀珠臉上。
秀珠捂著臉不敢支聲,張媽媽道:「桑苗打碎了奴婢的手鐲子,所以才……」
「對,對,張媽媽只是問她幾句話,她就打碎了媽媽的手鐲子,那可是王妃娘娘賞的,媽媽氣急了就罰她道歉……」秀珠順著張媽媽的話往下編。
齊凌遠沒理人她們,將顧桑苗扶起,捧住她的手。
雖然秀珠穿的是布底鞋,可顧桑苗嬌嫩的四根手指還是被踩得紅腫,有的地方還破了皮。
「沒事的……」
顧桑苗的話還未完,齊凌遠勃然大怒,抬腳踹翻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