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一聲尖叫,秀珠也趁勢捂著肚子大哭起來。
王爺和王妃果然自正堂出來。
「出什麼事了?」王妃怒道:「不知道大爺在治傷嗎?這個當口你們還敢鬧騰?」
「回王妃的話,是……桑苗,她……她先是打碎了您賞給張媽媽的手鐲子,又責罵奴婢,奴婢只是小懲她兩句,二爺就……」秀珠跪在地上,慘白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又是你,奕而因為你生死未卜,你就不能消停點麼?凌遠,你又是是為什麼?」王妃怒道。
「父王,大娘,莫聽這個賤婢的,她胡說八道……」
「凌遠!」王爺的眼神卻落在齊凌遠捧著顧桑苗的手上。
顧桑苗忙收回手,可已經來不及了,王爺眼中已有不悅之色。
「王爺,您看看,您看看,不止奕兒,凌遠他也被這個臭丫頭勾了魂,不分青紅皂白了,張媽媽可是跟了妾身幾十年的老人,她的為人行事您還不知道麼?」
「父王,不是的,兒子出來就看見小苗是跪著的,秀珠在踩她的手指……」
「住口!」齊凌遠越替顧桑苗辯護,王爺便越生氣:「來人,把她關起來,等奕兒好後再作定奪。」
「等等,父王!」齊凌遠不甘心:「您忘了若不是小苗,兒子可能被趙雲起那廝給害死了嗎?她救過兒子的命,兒子感激她不應該嗎?」
王爺皺眉道:「那也不是能恃功無理。」
「父王,小苗是講道理的人,她不可能無緣無故摔碎張媽媽的手鐲的。」齊凌遠說著一把捉住手張媽媽的手腕,舉起,手鐲明明就還在:
「壞了的手鐲呢?在哪?」
所謂摔壞手鐲不過是秀珠臨時撒的一個謊,張媽媽怎麼捨得真將手鐲壞碎?
張媽媽果然臉一白,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秀珠掏出一個小布包來:「在這裡,奴婢覺得可惜,撿起來了。」
還真有一包手鐲的碎玉片。
「凌遠,你還有何話說?」王妃道。
「既是方才摔壞的,那你手上為何還戴著同樣的兩隻手鐲?莫非你買手鐲都是買三隻的?」齊凌遠亮出張媽媽的手腕道。
「那是……」齊凌遠如此較真是張媽媽沒料到的。
「夠了,凌遠,就算她曾經救過你,如今將你大哥害成這個樣子,我們王府也不欠她的了,我也不想追究她,讓她走吧,別再呆在王府,讓人心煩。」王妃道。
「大娘……」齊凌遠還想要替顧桑苗說話。
「給她二十兩銀子,收拾東西讓她走。」王爺冷冷地說完轉身就走。
這是不容置疑的意思。
顧桑苗默默地起身朝自個屋裡走去。
齊凌遠又氣又急又難過,跟著進來道:「小苗,你放心,我決不會讓你走的。」
「二爺,你剛才看過了,大爺的病情如何?」顧桑苗卻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