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拿藥:「很疼嗎?來,吃藥,只吃一顆哈,痛得厲害了再吃一顆。」
「不吃。」他卻搖頭。
「為何?」
「藥苦。」俊秀的眉微蹙。
「這個不苦,很容易吞的,是藥片,不是湯藥。」跟哄孩子似的。
「是藥三分毒。」還是不肯吃。
「這個……按劑量吃還是沒多大關係的。」
「疼……」不肯吃藥,疼得呲牙,秀美的臉上滿是痛苦,看得顧桑苗的心都要碎了。
「吃藥,吃了藥就不疼。」
「不吃!」
怎麼比小孩還難侍候!
可看著他綁得快成木乃伊的身子,又心軟了,那麼重傷,當然疼了。
「要不我給爺唱首歌吧,聽完了歌爺可以吃藥。」無計可施的顧桑苗提前母性大發,輕哄他道。
「好。」他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嗚耶,帶我到山頂,嗚耶,美麗的村莊,嗚耶,媽媽的天堂,嗚耶,憂傷別困擾她……」
她的嗓音空靈乾淨歌聲悠揚輕柔,有如寧靜山野里輕輕吹過的山風,溫柔安寧。
他微閉著眼,握著她的手,安靜地聆聽。
諾大的院子裡,只有顧桑苗清悠的歌聲在飄揚,連蟲鳥都似乎進入了夢鄉。
看著那雙十指相扣的手,齊凌遠第一次感覺自己好多餘,哪怕一聲咳嗽都是破壞這份溫馨與安寧的罪過。
心,一陣酸澀鬱悶。
顯得他剛才那番表白與急切有多愣,多傻,齊思奕根本不用說半句甜言蜜語,甚至連一句承諾也沒有,就輕輕鬆鬆俘獲了桑苗的心,讓自己一敗塗地。
呆呆地坐屋裡退了出來,又機械地替屋裡的二人關好門。
齊凌遠在顧桑苗經常呆的屋頂過了一夜,沒有回屋。
第二天一早王妃就過來了,卻被立冬和春分兩個攔在謹園外。
「大膽奴才,不認得本妃嗎?」王妃大怒。
「奴婢給王妃主安,王妃吉祥。」立冬兩個立即跪下行禮。
王妃徑直往裡去,卻又被立冬和春分兩個攔住:「王妃請留步,爺說了,您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