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齊思奕還沒有回來,恭親王氣得吹鬍子瞪眼,大兒子自從懂事以來,除了被人下毒身體有恙,幾乎就沒讓自己操過心,他一直很自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做事目的性很強,一旦決定了一件事,就沒有辦不好的。
可現在為了個丫頭,竟然越來越荒唐了,害自己今天在朝堂上丟盡了顏面,這事,得管一管了。
可還沒坐下,王妃就一臉急地進來:「王爺,如何是好啊,奕兒你得管一管了,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
「又怎麼了?」王爺煩躁道。
「他當著好多人的面,要娶個春樓女子為妻,這如何了得?柱國公家鬧上門了,說是要退親,郁二小姐哭成了淚人兒。」
「豈有此理,真是越發的不象話了,都是你這個做娘親的,平素沒怎麼管兒子,現在好了,兒子性子越來越古怪,什麼事兒都自個拿主意,誰的話也不聽了。」恭親王火道。
「現在怪臣妾也沒用啊,當務之急是解決問題,得把奕兒找回來,再把那妓子解決掉,沒了那個狐狸精,就什麼事兒都沒了。」恭親王妃道。
「你最好莫要輕舉妄動,奕兒的脾氣你該是清楚的,那次桑苗落水找不著下落,他足足在屋裡躺了幾個月,沒了活下去的意志,好不容易正常了,你再弄出點事來,這個兒子會沒了去。」恭親王警告道。
恭親王妃卻眼神閃爍。
王爺皺眉:「你莫非已經做了什麼?」
「沒……沒有,妾身正等王爺您回來商量呢,妾身也是六神無主,沒辦法啊。」恭親王妃道。
而怡紅院裡,當顧桑苗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黃鶯時,驚得張大嘴巴半晌沒有合攏。
黃鶯卻先紅了眼,一把將她摟住:「你個沒良心的,明明活著為啥不給個信,讓人家擔心傷心了好久。」
她的眼淚滴落在顧桑苗的脖頸上,溫溫的,濕濕的。
心不免內疚:「是我不好,難為姐姐掛牽了。」
「沒什麼難為的,還能再見你真好。」黃鶯道。
「來,進來坐,小墜兒,沏茶。」顧桑苗拉著黃鶯進了屋。
顧桑苗是在麻痛中醒來的,睜開眼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而她的手臂和雙腿都被捆住,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在怡紅院自己的房間裡與黃鶯喝茶聊天麼?突然就感覺眼前一暈,就人事不醒了。
是下毒嗎?不對,以自己的認毒本事,有人下毒時不會絲毫沒有察覺。
可後腦也沒有感覺疼痛,不象是有人在後面偷襲。
那究竟是怎麼被抓的呢?
黃鶯怎麼樣了?會不會也同樣被抓了?
怡紅院是自己的地盤,齊思奕來後就布置了暗哨,一般人想要潛進來,不那麼容易。
難道是許家人幹的?
很有可能,自己刺傷了許尚武,許家人不會善罷干休的,所以齊思奕才加強了防範。
外面有人走動,顧桑苗忙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