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福王府一夜滿門遭滅,這件事,傳得很快,轟動朝野,荊管事當然也聽到一些消息,象福王這種高極別的貴族之家,拔出蘿蔔帶出泥,那衣依附福王府過日子的小官吏肯定也會遭到清算。
「荊管事,她真的有武功,不信您可以親自試試,婆子我在您跟前也呆了好些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頂多就管弄點小一,占點小便宜,她這樣的我殺她幹什麼,又沒多少油水,犯不著。」秦婆子道。
「她說還有一個人……」
「沒有,就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誰來啊,她爹又不是大官,人家幹嘛要費心機保護她啊,您別看她年紀小,長得清清秀秀的,說起謊來,還真臉都不紅一下下兒。」秦婆子一般抹著臉上的血,一般氣呼呼道。
那荊管事突然一掌擊向顧桑苗。
掌風擦臉而過,顧桑苗嚇得抱頭縮成一團。
危險來臨時,練武之人本能的反應會招架,抵抗,她卻只是抱著頭,可見不會武。
荊管事怒道:「秦婆子,你做什麼我一直睜之眼閉之眼,沒怎麼管你,可你也要適可而止,我是這裡的主管,出了人命,你不用擔責任,我卻脫不了干係,以後再見你胡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秦婆子又急又氣,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秦管事也未必聽,只好乾巴巴地應了,看顧桑苗的眼神象是將她活剮了似的。
秦婆子帶著傷走了,荊管事看了顧桑苗一眼道:「別哭了,來了這裡,哭是沒有用的,趕緊收拾收拾,幹活去。」
說罷,轉身走了。
顧桑苗抹乾眼淚,自黑屋裡出來,外面太陽愈發大,晃得人眼花,一個婆子走來,推了她一把:「還磨蹭什麼,走吧,幹活去。」
顧桑苗先前躺在地上,沒怎麼看清四周的環境,這會子再發現,這裡三面是陡峭的山壁,一邊是平原,卻豎著高高的鐵柵欄,鐵柵欄上有尖利的鐵刺,四周還有兵士把守,想要逃出去,很難。
看來,自己是遭人恨了,被當作犯官之女送到這裡來做苦力。
秦婆子一開始是想把自己獻給荊管事享用的,也就是說,荊管事如果霸占了自己,她也就不需要殺自己了。
幕後之人會是誰呢?
「快走,磨蹭什麼?」先前與秦婆子一道拖她的另一個婆子惡狠狠地推了顧桑苗一把。
「媽媽,這是要去做什麼呀?」顧桑苗怯生生道。
「做什麼?哼,挖礦,做苦力!看見沒?你以後就和她們一樣。」婆子指著不遠處排成隊上工的人,一個個破衣爛衫,灰頭土臉,有的人滿臉愁苦,有的則是一臉的麻木。
顧桑苗踉蹌地往前走著。
「走快些。」婆子冷不丁一鞭子抽來,顧桑苗背上狠狠挨了一鞭,回頭驚愕地看向那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