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尚武捂著受傷的手臂,呆呆地回眸,觸到一雙冰冷而又淡定的雙眸子,而她手中剛才重創他的暗器再度舉起,正向自己瞄準。
腳尖一點,幾乎一飛沖天,這才躲過了一擊,然後他人還未落下,她下一擊又瞄準了他,偏她那暗器不知裝了什麼機關,威力極速度都是他前所未見,饒是許尚武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心中也發毛,好在侍衛終於反應過來,衝撞了她一下,讓她失去了準頭,許尚武這才逃過一劫,卻早已血染衣袍,臉色發白。
侍衛刷地撥出劍,將顧桑苗包圍。
皇帝的嘴唇動了動,卻終歸沒有出聲。
上官宏一臉懵,沒明白狀況。
顧桑苗唇角勾起一條譏諷:「可惜了,沒成功。」
「你……要殺我?」許尚武捂著流血不止的手臂一步一步走近顧桑苗,眼前的這張臉很陌生,可那憎惡的眼神卻似曾相識。
「對,想殺你很久了,可惜,上官宏不爭氣。」顧桑苗淡定地回道。
「將軍恕罪。」侍衛隊長一臉恐慌道:「卑職這就將她拿下。」說著,劍指顧桑苗。
「滾開,不許傷她。」許尚武痛得濃眉緊皺,卻大聲吼道。
侍衛隊長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將軍她……傷了您。」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退下。」許尚武大吼。
侍衛隊長這才帶著部下退下,卻不離開。
許尚武一步一步向顧桑苗逼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
顧桑苗秀眉微皺,再次舉起槍。
眼前一花,手中的槍便被奪走,許尚武沾血的手把玩著她那把小巧的黑色手槍,竟然仰天大笑。
上官宏同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而那些侍衛們更覺得他是魔症了。
皇帝眼中露出詫異之色。
顧桑苗對著許尚武的傷處一拳擊去。
許尚武輕閃避開,將手槍收進袖袋:「想要?」
顧桑苗冷冷地瞪著他。
「還你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許尚武很在耐心道。
「跟我回相府。」
「做夢。」顧桑苗冰冷回道。
「或者我向太后討你,或者你現在就跟我走。」許尚武不容置疑道,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你不怕我再殺你嗎?」顧桑苗覺得這個人的腦迴路有問題,她知道,該死的傢伙已經看破了自己的身份,認出了自己。
「怕,可是怕也你也還是會殺我不是嗎?與其你費盡心思卻殺不了我,不如我給你機會,天天在我身邊,有的是時間殺我,可好?」許尚武道。
「神經病!」
「可能是吧,應該是中毒了,中了一種無論用什麼法子也不能忘記你的毒,所以,真是病了。」許尚武自嘲又無奈地說道。
顧桑苗頭一回遇到這麼無賴又愚蠢的敵人,真懷疑他是受虐狂,是不是平時欺負別人太多了,所以欠揍?
「她是朕的妃子,朕不可能讓你帶走她。」皇帝大聲道。
「剛才我要殺她時,你怎麼沒說是你的妃子?」許尚武不屑道。
皇帝臉色黯了黯,他似乎很怕許尚武,過來拉住顧桑苗的手道:「跟我回寑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