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卻被齊思奕抓回,握在掌心:「好端端的,起什麼誓,凌遠哪裡捨得讓你五雷轟頂。」
齊凌遠正色道:「小苗,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能再去宮裡了,太后不是傻子,許之懷一介書生能混成現在這一手遮天的權臣,也不是泛泛之輩,你一個人是斗不贏他們的 。」
「嗯,我明白,所以不是說我不去宮裡了嗎?等著二爺你建功立業,輝煌騰達呢。」顧桑苗一本正經道。
齊凌遠點了點頭,卻圍著齊思奕轉了一圈道:「有時真的很懷疑,大哥你這雙腿是不是早就痊癒了,若是好了,就別老再坐輪椅了,早些出來主事才是。」
顧桑苗心頭一緊,回神道:「他的腿以前便能站著,只是每站一刻,便如遭受酷型,雙腿如千刀萬剮般難受之極,好了,不說了,爺,回去吧,你的腿真的不能再久站了。」
見她這般緊張齊思奕,齊凌遠的眸中滑過一絲痛楚與無奈道:「小苗還真是,比大哥自己還要了解他的病情。」
「她服侍我就寑過,自然知道得比你要多一些。」齊思奕涼涼的,以勝利者口吻說道。
齊凌遠果然臉色更加難看,他是率真的人,傷心與難過都寫在眉眼裡,扯了扯嘴角道:「似大哥這等陰柔又腹黑的性子,小苗實在更適合與我在一起。」
「可惜你終是遲了一步,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你確定要與兄長我搶你的嫂嫂麼?」齊思奕不緊不慢道。
齊凌遠臉色一白,直直地看向顧桑苗。
顧桑苗心中一軟,很想解釋,但某人涼涼的眼風如冰刀般掃來,想起先前對他許的諾,已經將他當成了最後的歸宿,那便是遲早要與他在一起的,說是他的人,也並不為過。
滿以為,齊思奕都說出這樣的話了,齊凌遠會死心放棄,誰料他側然一笑道:「她一日未嫁,我便有一日機會,我現在確實不如你,但終有一日,我會讓她看見我的好,喜歡我,心甘情願嫁給我。」
說罷,陽光少年燦然一笑,轉身離去。
看著他筆直又倔犟的背影,顧桑苗有一絲心疼,感覺自己罪孽深重,當初就不該撩他,十七歲的少年,情竇初開,卻遇上自己這個註定不會留在恭親王府的人……
「他都走遠了。」某人在耳側冷冷道。
顧桑苗這才收了回目光道:「爺可累了,桑苗送您回去歇息吧。」
他握緊了她的手:「你這是主動要侍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