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爺在我眼裡便如清風朗月,乾淨率真,確實不適合玩心機耍手段。」顧桑苗道。
齊凌遠眸光一緊,定定地疑視著她,唇邊勾起舒朗的笑意:「原來我在小苗心裡,竟是如此光明磊落。」
「她其實是說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只適合在軍營中廝混,真留在宮裡,保不齊被人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齊思奕冷笑一聲,解釋道。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桑苗白了齊思奕一眼,這個人嘴真毒,用得著這麼損人的麼?
「二公子在我心裡確實當得起光明磊落這四個字,回驍騎營吧,禁軍真的不適合你。」
「既知宮裡如此危險,你為何還要一再往危險里鑽,我好歹是堂堂恭親王之子,皇室宗親,一身武藝傍身,不管誰對我使妖蛾子陰絆子,我也不跟他玩心機手段,打回去就是,你呢?不是比我更危險麼?」齊凌遠緊盯著顧桑苗的眼睛道。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你就是我要去的理由。」齊凌遠道:「多個人在宮裡照應著,我看誰敢欺負你。」
他的話如一股暖流湧入心間,他的好,顧桑苗卻消受不起,他的心意她明白,他想要的,她給不起,便不能領他的情。
可也知他素來執拗,與齊思奕不愧是兩兄弟,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更改,只好道:「你若不去禁軍,我便不去宮裡了,就留在王府之中,你沐休回來便可以看見我,如此可好?」
「你說的可是真的?」齊凌遠大喜。
「嗯,千真萬確。」
齊思奕卻用懷疑的眼神掃她一眼。
顧桑苗撇開目光,對齊凌遠道:「我心中有件大事沒有解決,所以才一直往宮裡去,在宮裡的日子,確實危險頗多,幾次三番瀕臨死境,好在都化險為夷,有驚無險,這兩日在府里住著,我也思慮了許多,想著以自己一個勢單力薄,以一已之力確實難以改變一些東西,更難以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但如果二爺你能在軍營中闖出一番天地,能手掌大權,到時候或許能助桑苗達成心愿也未為可知,所以,我決定不再隨便冒險了,安心依靠你們。」
這一番話比灌最蜜的蜂密水還要管用,齊凌遠聽得心花怒放,大喜道:「你能這麼想是再好不過,你一個小女孩兒家家,總是往外頭跑,雖然聰慧又能幹,但終究太過危險,前幾次化險為夷那是僥倖,走多了夜路,總有撞見鬼的時候,你好生呆在府里,不出五年,大哥和我,總會闖出一片天地來,到時候不論是我還是大哥,都會幫你。你不就是恨許家,想替親人報仇麼?這件事就包在我和大哥身上了。」
「嗯,那桑苗在此先謝過二公子,謝過大公子。」顧桑苗向齊凌遠一福,正要給齊思奕行禮,卻被他托住,拽回身邊,溫柔而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撫著她的秀髮道:「但願你說話算話,莫要辜負了凌遠的一片心意才好。」
齊凌遠也不放心:「你莫是拿話誆我?」
顧桑苗伸出三根手指指天:「我若欺騙二爺,定遭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