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間,但見太后薄衣下,身姿曼妙,搖曳多姿地走了進來,頓覺心口被什麼重重一撞,鼻血差點噴了出來,一雙俊眸看得痴了。
太后幾曾見他如此激動深情過,心下一盪,嬌嬌怯怯地撲入他懷裡:「許郎……」
一聲嬌呼差點沒讓許之懷泄了,他竟是老夫撩發少年狂,兩手一抄,將太后攔腰抱起,步入床邊……
秀蘭悄悄退了出去,殿外,她很快換了身裝束,又回到了范公公的模樣。
真正的秀蘭,被她弄暈,就在殿內的緯帳後。
回到范公公的住處,顧桑苗給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飲而盡。
宮外,一座幽靜的宅子裡,許尚武正與一身著異族服飾之人對奕,那人穿著華貴,氣宇不凡,眉宇間透著孤傲與桀驁不馴。
「殿下此子落下,本將軍便贏了。」對方氣場強大,許尚武看著痞賴,氣勢一樣強,絲毫不落半分。
「本王故意輸的。」那人道。
「哦,這卻為何?不象殿下的行事風格啊。」許尚武道。
「將軍似有心事,惶或不安,本王便是贏了,也甚是無趣,不若早早結束了,好讓將軍抽身辦事。」那華服人道。
許尚武怔了怔,旋即笑道:「都說北國祈王殿下有雙比海東青還要銳利的眼睛,今日得見,果然如此,本將軍心中確實有些不安,掃了殿下的興,還望殿下海涵。」
「本王知你生性灑脫,不似會被公事煩擾之人,如此坐立難安,可是為了女人?」祈王道。
「不錯,確實為了女人,讓王爺見笑了。」許尚武又怔住,大笑道。
「聽聞許大將軍御女無數,所向披靡,大梁國中女子,只要是被將軍相中的,沒有不手到擒來的,如今卻為女子憂心,真讓本王刮目相看啊。」祈王道。
許尚武臉色一僵,長嘆了口氣道:「殿下莫要取笑尚武,尚武過去著實荒唐,如今想要收心,卻名聲在外,無人肯信了。」
見他如此認真,祈王收了玩笑之態,詫異道:「能讓將軍你如此上心,不知是為何等奇女子?本王倒也想見識見識呢。」
許尚武卻搖頭道:「說出來讓殿下見笑,她視我如洪水猛獸,痛恨之極,平素便是躲著我,好不容易相見,不是刀槍便是劍戟,再要不是毒針毒藥,總之什麼能置我於死地,便用什麼,便是我想見她一面,也是極難的。」
「莫非是個女將軍麼?如此潑辣勇猛,難怪將軍對她情根深種,只是此等女子,本王帳中便有不少,以往也沒少送至將軍帳里,也不見將軍動過真情,為何獨對此女不一樣?」
許尚武搖頭道:「她可與王爺送來的那些美女不一樣,她是天上的精靈,是尚武的克星,尚武也不知怎地,從第一次見後,便對她念念不忘,說出來王爺可能不信,好幾次尚武差點要了她的命,尚武也有好幾次她送進鬼門關,又晃悠回來。」
「你們莫非就是那相愛相殺的情侶?」祈王笑道。
顧尚苦笑道:「她恨我入骨,相殺是有,卻只是我的單相思,若真是相愛便好了。」
祈王笑道:「本王千里迢迢來到大梁都城,本以為一事無成,不想今日得見大將軍為情所傷,也不算全然沒有收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