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與尚武所謀之事,尚武已然放在心上,只是時機並未成熟,殿下暫且等候。」許尚武道。
「你既與本王結下盟約,本王自然相信你是守信守諾之人,如今大梁朝中局勢不穩,本王勸將軍早作打算。」祈王道。
「尚武心中有數,王爺放心。」
與祈王分開不久,便有探子來報:「將軍,未見有桑苗姑娘的蹤跡。」
「她仍在恭親王府?」許尚武濃眉深鎖,喃喃道:「以她的性子,怎地會一直縮在恭親王府?不應該啊,莫非宮中之事已然了結?不對!」忽地眼神一縮:「進宮!」。
隨從不知所以,晃神間,許尚武已躍然上馬,奔弛而去。
宮裡,太后與許之懷戰況激烈,許之懷勇猛無雙,簡直是拿了老命在拼,太后自然享受不盡,暢快淋漓!
顧桑苗坐在范公公屋裡磕瓜子,半個時辰過去,寑殿裡傳來的聲音仍然不絕,饒是她在特種兵里練就了狙擊手般沉著穩定的耐心,也忍不住面上躁熱,羞得直想塞住耳朵。
范公公不恥地搖頭道:「當今太后可真是……太放蕩下流了,簡單就是皇家的恥辱。」
顧桑苗點頭道:「是啊,這樣一個品性惡劣的人,卻主掌著大梁國的命運,老天果真不開眼啊。」
「沒辦法,誰讓她生了嫡皇子。」范公公道。
「對了,先皇難道只皇上一個皇子麼?」
「自然不是,先皇還有位大皇子,不過生命地位太低,還是皇上在潛邸時的隨侍宮女生的。」范公公道。
「哦,那大皇子呢?」顧桑苗詫異道。
「很早之前便被皇上封了親王,如今住在他的封地蜀地。」范公公道。
「那大皇子估計也沒什麼能耐,不然也該出來與皇上爭一爭皇位才是。」顧桑苗吐槽道。
「小姐此言若是讓人聽了去,非被滅了九族不可。」范公公不贊同道。
「您方才還罵太后娘娘主蕩婦淫娃呢,怎麼就不怕被滅族?」
「老奴孤身一人,又是個殘廢的病軀,早就沒什麼可怕的了。」范公公黯然道。
顧桑苗握住范公公粗糙的手道:「桑苗與公公一樣,也是孤身一人,以後桑苗就是您的親人,你大可以當桑苗為女兒看待。」
范公公激動道:「可使不得,老奴身份卑賤,姑娘可是太傅的嫡孫女啊,若非當年那場冤案,姑娘可還是大家千金,高貴之極。」
「什麼大家千金,在桑苗眼裡人人都是平等的,哪來那麼多高低貴賤,再說了,如今桑苗也是恭親王府的丫環,天天也被人罵著賤奴。」顧桑苗不以為然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