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豐怔住,他不是很喜歡顧桑苗麼?這是要退出?
「晉地秦家,照豐兄可有聽說過?」齊思奕問道。
「秦家來大梁望族,晉地名門,照豐雖出身鄙陋,卻也有過耳聞。」李照豐道。
「那就好辦多了。」齊思奕道:「如此,自今日起,照豐兄便與小苗以兄弟相稱,照豐兄就是小苗的嫡親哥哥……」
嫡親哥哥?後面齊思奕再說了些什麼,李照豐通通都沒聽進去,腦子裡就回想著嫡親哥哥這四個字,剛才還以為他的託付是要退出,原來如此,是一板一眼,正正經經的在自己和小丫頭之間劃條紅線,給自己和小苗的關係定性,永遠只能是兄妹,就不要再對她存任何別的想法了。
「照豐兄可是有難處?」
李照豐回過神來,苦笑道:「沒有,沒有,這有什麼難的,照豐能一輩子陪在小苗妹子身邊,照顧她,保護她,餘生無憾。」
「那就好,就這麼說定了。」
宿醉的後果就是,醒來後,頭痛得要爆炸,胃也空空的,難受極了,眼皮好不容易撕開,看什麼都模模糊糊,不真切。
努力睜開眼,卻被床前的人嚇到:「你怎麼在這裡?」
秦懷謹悠閒地給自己斟滿茶,品了一口道:「好茶。」
不得不說,出身名門的貴公子,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優雅和貴氣,而他的優雅又帶著一股子江湖氣毫氣,比起齊思奕的貴氣來,少了一分自信,多了一份灑脫。
可現在不是欣賞美男子的時候,顧桑苗看了眼四周,陌生的屋子,陌生的環境,這裡已經不是宿醉前的宅院,某人趁她喝醉將她扔了?
「看明白了嗎?此處乃是我的家。」對於她的反應,秦懷謹很滿意,閒閒地說道。
「你家?我怎麼會在你家?」顧桑苗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以齊思奕對她的感情,怎麼可能把她扔到秦家?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啊,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我家,昨兒我的馬車行在大街上,一個醉鬼強行爬上了馬車,欲行……」
「不可能!」顧桑苗嶄釘截鐵,她怎麼可能會對秦懷謹欲行不軌,對像是她家美人主子還差不多。
「人證物證俱在,要不要我都叫來?」秦懷謹戲謔地看著她道。
「什麼人證物證?」顧桑苗真的有點懵。
「人證就是你自己,至於物證嘛……」秦懷謹放下小巧精緻的茶杯,沉吟著。
「醉酒爬車,能有什麼物證,還不是大理寺卿呢,就開始裝十三。」顧桑苗咕噥道。
秦懷謹沒聽懂裝十三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斜睨著她一眼道:「物證就是你啊,你現在就在本官的內室,還躺在本官的床上,還有比這個更有說服力的物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