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裡瀰漫著嗆人的煙霧,殺手們根本睜不開眼,加之未見過這種煙霧,不知又是什麼毒氣,心裡著慌,場面就混亂起來,那二人走了,大家都未發現,等到煙霧消散得差不多時,只見果親王拉著許之懷還有刑部尚書出現在刑房門口。
殺手們懵了,他們一個個身著黑衣,面帶布巾……
「豈有此理!」老果親王氣得鬍子都快歪了:「這就是劫獄的人?」
許之懷也是懵的,這些人的衣著別人不清楚,他自己還是清楚的,不是給了他們時間麼?人呢?沒抓著?
為首的那個殺手不知所措,不知為何事情弄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有苦說不出。
丞相眼中的疑問他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怎麼解釋?
告訴丞相大人,要殺的人沒殺得了,還損傷了好些同事,同時還把自己也困在了此地,成了果親王口中的劫獄者……
「弓箭手!」果親王身後的墨致遠鐵青著臉推著上官宏出現在門外,冷喝一聲道。
墨致遠帶來的弓箭手立即將刑房四周團團圍住。
果親王冷笑:「丞相大人先前在皇上跟前進言,本王還不相信,沒想到,真有如此大膽妄為之人,敢公然地劫獄就是藐視朝庭,就是與皇上對對,就是造反,致遠賢侄,不必心慈手軟,全部誅殺。」
事情竟然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發展,許之懷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解釋,更不知如何阻止。
殺手首領眼中滿是乞求,心中一急,向前一步,墨致遠抬手一劍,將他刺死。
「做什麼?」許之懷本能地喝問。
「保護丞相大人和王爺啊?大人難道沒看見他拿刀逼近麼?」墨致遠冷靜地回道。
許之懷無言以對,殺手頭目確實手持利刃走過來……
「墨將軍行事果斷,似這等逆賊,就該當場格殺,丞相大人,咱們後退些吧,別影響了城防營辦事。」
墨將軍一揮手:「放箭!」
果親王和許之懷同時被護住,冰冷的利箭無情地射向刑房,包括躲在角落裡的刑部獄吏們,如被綁在砧板上待宰的豬一般,眼睜睜,無助地看著箭雨射向自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刑房裡所有人無一例外,全都被紮成了箭豬。
看著一具具殺手屍體,許之懷有苦說不出,尚武知道了肯定會暴跳如雷,這是自己背著他調動的……
果親王看著上官宏問道:「丞相大人,柳大人,解釋解釋吧,上官宏這是什麼情況?你們不是極力說,沒有對他用刑嗎?他可是有功名在身的,現在還是大理寺少卿,皇上並未免去他的官職,只是暫時羈押,為何要受如此重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