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懷正惱火呢,聞言冷著臉:「這是刑部的事,本相政務繁忙,哪裡曉得這麼多。」
刑部尚書柳大人一頭汗,偷偷睃許之懷一眼,心中暗罵,奶奶的你們做的事,現在讓我來背鍋?
「朝庭命官,功名在身,按律便是過堂,也可以不下跪,再無證據之前,更不能受刑,柳大人,你好大的膽子,當刑部是你家私開的嗎?」果親王道。
「王爺……」柳大人擦了把汗,他並非完全許之懷的人,平素行事比較圓滑,並不正面與宗室衝突,還很給宗親面子,趙雲起那件案子,他就曾協助了果親王……
「哼,本王也知道你也這麼大的膽子,是有人授意,而你又不敢拒絕對吧。」果親王道。
這話要柳大人怎麼回答?說是,果親王肯定會追問幕後之人,許之懷就在跟前,說不是,那鍋就背定了。
「本相累了,告辭。」許之懷雖然很給果親王面子,但他也不怕果親王,何況這件事是太后授意,老東西有本事找太后鬧去,自己煩心得很,一會子回府,還不知怎樣面對尚武那廝,才沒有功夫在此敷衍這老匹夫。
一副你們愛怎麼怎麼的,老子不管了,你也不能拿老子如何的樣子。
果親王氣得吹鬍子瞪眼:「許之懷你個匹夫,莫要以為有太后罩著你,本王就拿你沒辦法,本王過壽,你家那惡婆子就咒本王有今年沒明年,如今又對本王不敬……」
許之懷倨傲地冷笑,唇角帶著不屑,正要轉身,老王爺突然抓住他的胸襟,一耳光搧去。
墨致遠和上官宏都驚呆了,怎麼也沒想到果親王脾氣如此暴躁,竟然連許之懷也打……
墨致遠想上前勸阻,卻被上官宏扯住了衣角,垂眸時,上官宏一臉痛苦:「將軍,可否讓下官就醫?」
墨致遠看見他抬起的手,衣袖垂落,手臂上的傷痕觸目驚心,二人早熟多年,交情不錯,心下黯然,也知他極恨許之懷,且果親王是在借勢發泄,真要攔了,老王爺肯定會遷怒,不如……看戲好了。
「王爺……您別發火啊……」假麼假式的勸還是很有必要的 。
果親王一耳光搧完,還覺得氣沒消,又連搧了五六記耳光。
別看他年紀大,年輕時也是帶過兵打過仗的,皇家子弟,幼年起便要文武兼修,幾十年來勤練不斷,所以一耳光下去,手勁特別大,打得許之懷眼冒金星,更別連搧了六七記,許之懷白晰儒雅的一張俊臉被打得鼻青臉腫,簡直就變了形。
他的隨從護衛反應過來想要上前護主,無奈果親王的護衛也不差,早對許家存著怨氣,擺開架式攔住,許家的人根本就攏不到王爺的邊,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墨致遠勸說的聲音最大,看著上前想要架開二人,可被果親王一攔,便被撞開,只在一旁大聲嚷嚷。
躲在暗處的顧桑苗這才明白秦懷謹的用意,捂嘴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果親王這幾耳光搧得真真大快人心,而那些被紮成了刺蝟的殺手們,也讓顧桑苗覺得出氣,上官宏終於得救了,相信此番果親王與許之懷算是徹底鬧番,許之懷絕不會善罷干休,果親王府要小心防備了。